“她是被一把刀穿喉而杀死的,一把又尖又锋利的刀。”
增井的目光在河边搜索着,像是在寻找凶器一般。
“凶手从背后,将刀子一下子插入脖子,一击致命,干净利落。”
上过战场的增井经验丰富,眼光也很犀利,他很快在脑海中还原了案发时的情形——凶手追上死者,一刀将对方刺死,而后,他又走到了死者的正面,端详了一番死者,也许是为了确认死亡,也许是别的原因。
增井在心中推测者,这很可能是熟人下的手。
一只白鹭突然从芦苇荡里飞出,从他俩的头顶掠过。增井盯着白鹭,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自古红颜多薄命。”
增井拍了拍宗介熏的肩膀,叹息道:
“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增井与宗介熏回到丰山镇上时,大家伙儿已经被太阳折磨的精疲力竭。
镇民们一动不动,东歪西倒地坐在地上,静静陪在驴车旁,守着凉子的尸体,眼巴巴地等候着他们的归来。
另外一群才加入看热闹行列的人们,或是闻讯而来地街坊,或是恰好撞上了的邻里。
谣言早就在这些人之间传开了——
宗介熏的恋人被杀了。
首部辉兜——镇上的屠户,同时也是肉店的老板——朝着宗介熏靠了过来。
“现在我们该怎办才好?”他问。
站在宗介熏旁边的增井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这儿他才是首领,什么大小事都应该先问过他意见才是。
“把她先带到寺庙吧。”宗介熏说。
首部辉兜点点头,表示收到指令,正当他准备依此行事时,增井拦住了他:
“顺便通知这姑娘的父母。”
“这姑娘的父母是谁啊?”首部辉兜问。
增井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宗介熏,希望他能狗给以答案。但是,显然他要失望了。
宗介熏根本不知道她的家住在哪儿,父母都是谁。
“我认识!”五味凪夫人说,“他们就住在牛奶农场附近,与吉田家只隔着一堵围墙。”
“那么,五味凪夫人,还得拜托你——”增井柔声说,“替我转达一下他们女儿出事了的消息。”
“需要现在就吗?”五味凪问。
“是的,现在就。”
交代了这件事情,大家伙儿决定动身将广末凉子拉到寺庙里。
在日本,喜事在教堂里办,丧事则在寺庙里。因此,将广末凉子的尸体运到寺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另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则有些奇怪了,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宗介熏就站在了这支送葬队的最前面。
镇民们不敢轻举妄动,好像是等待着发出“前进”指令的士兵一般——等待着宗介熏踏出第一步。
很显然,他“男朋友”的身份让大家都时刻注视着他。
定光寺,有一间较大的房间,大家将凉子的尸体平放在房间里。寺里唯一的老僧人在地上扑了一张席,免得尸体被弄脏了,然后又找来一大块的白布——说是白布,因为用了很多年而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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