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濑和他的狗腿子们离开时的情景就如他们到来时一般无二,他们先是烧了一段胎然后才松开刹车,顿时警车就如同出栏的猛虎般,窜向小镇外——扬起的尘土与烧胎的刺耳响声吓的路上的小孩子惊魂未定。
就在十分钟前,增井还一直努力地试图说服胜濑。他希望对方千万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老家伙,不,队长大人,事情绝不是你猜想的这样——”
其实他在心里的台词是:混蛋,你根本就完全是胡扯一通!
但是他不得不好好解释,为了宗介家的那个小子:
“宗介那孩子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打他很小我就认识他了。这孩子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天性淳朴。你这不靠谱的推断简直是谋财害命!他不会干出杀人这样的傻事的,我想你也不会做傻事吧!”
胜濑是个聪明的人,狡猾的人。让这样的一个人生在警局里,不知道是歹徒的不幸,还是辖区百姓的不幸。
不过可以马上得见的是增井幸人从开始解释的那一刻开始,就掉入对方的“陷阱”之中了。
在增井耗费了大量的口水与500日元之后,才总算是为宗介熏“辩护”成功了。
然后,三分钟之前,胜濑离开之时,他信誓旦旦地向增井保证——下个礼拜天的上午他会再过来,然后把这档子事儿给解决了。
“所以,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你真的可以证明宗介熏的清白,或者找出凶手来也可以。”
说实在的,只要这家伙不把这件事情搅得乱七八糟,哪怕是自己辛苦点也没有关系了。
于是,胜濑一边写着手里的报告,一边慷慨地念给增井听:
“1963年7月21日,星期日。丰山镇巡视完毕,并未发现重大事件或犯罪案。丰山镇一切安好,祥和平静。”
写完以后,胜濑拿起本子又端详一番。他不住地点点头,对于自己苍劲有力的“书法”甚感满意。
“好了,我该走了。”
增井目送胜濑的车队离去。离开时,胜濑又朝着增井叫了一声“走了”,他的手伸出窗外,对增井比了一个“七”的手势。那是一个星期期限的意思。
增井再次返回定光寺里——他现在有很多话要对宗介熏说。
但是当见到了宗介熏那悲伤的神情时,他又不知该从哪个地方说起,到最后只是变成了一句,“你最好赶紧帮我理清楚这件——”
他没说出口的是:就在刚才叔叔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否则你小子就等着吃一辈子劳饭吧。
然而,说出口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有人尖叫起来——那尖锐的嗓音比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扣弄更家使人难受。
“啊!!她还活着!!”
这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尖叫,出自武藤贞子的口中,想不到这个生着黑长头发——女人的美很大程度与头发有关,满头的乌丝大多时候如同情丝一般让男人着迷——的秀叡女人叫起来居然这么瘆人。
贞子看到了死者尸体突然在毯子的下面动了几下,像是在伸缩,也像蠕动。亲眼所见。
像是回应着贞子的“发现”一般,紧接着美子、花子、奈子也跟着叫起来,甚至更加凄惨。
不管是她们起哄也好,还是真的被恐惧所感染也罢,这阵穿透耳膜的尖叫声那叫一个吓人。
宗介熏的视线从镇长的身上再次回到死者的尸体上——顿时,他能清楚地感到自己地胃部是如何在蠕动。
他肚子里的整个胃部,就像是一台轰隆而作的水泥搅拌机,从里到外都在翻滚、搅拌——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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