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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时,丈夫没有在家,千代猜想:他现在一定是愤怒地去把她所做的事情告诉所有人吧。
整个周日这一天,千代担虑重重,心不在焉。她坐在床头,就坐在那里耗着,等着···等着她的末日。
现在,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的丈夫宗介洋史进来了。
千代将头蒙紧,闭上眼睛。
宗介洋史手段粗暴,下手时尤喜欢延迟折磨她的时间,这点她已经无比的清楚了解。这几年里,他都是这么做的。
哪怕说洋史马上就杀了她,她也会好不怀疑对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好比曾今有一次,一个小伙子看上了她的美貌,成天色迷迷地盯着她,洋史便在割麦子时用力挥动镰刀,将对方的喉咙,连同声带、喉管一起割断。因为那件事情,甚至闹得副市长都来了这里。若不是治安管理混乱,再加上镇长与洋史的叔叔关系很好,那次事件中洋史就要一辈子吃牢饭了。
是的,洋史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千代深刻地明白这一点。他常说“如果你敢给老子红杏出墙,老子就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但是无论如何,千代在心中都无法原谅于自己,虽然丈夫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仍就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好丈夫,自己才那个罪恶的人。
在千代心中,丈夫工作勤奋、挣钱养家,从来没有亏待了她。
洋史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喝酒,只要没有活计的时候,他就会变成一个醉醺醺地酒鬼,尤其是周日这天。
“嗝——”洋史打了一个酒嗝,端详着跪在床上,将头蒙在被单里的千代。突然间他怒吼道:“你究竟在那里搞些什么?!”
这话比打雷声还要吓人,千代几乎就要哭出来,她紧握住被单,颤抖着回应道:
“我、我在找、找衣服。”
“那找到没有?”
还未等千代回答,洋史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卧室里铺满了榻榻米,这一下非得摔他不清。
“快给我弄点吃的,老子现在快要饿死了!”
千代颤颤巍巍地从床铺上下来。她准备去厨房里给洋史做些食物。
在经过洋史身边时,洋史突然盯着她,问道:
“你整天去哪里了?”
千代心中发着抖,回答道:
“我、我一天都没有出门,就在家里。”
她见丈夫没有立即发难,先是殷勤地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洋史接过茶杯,咕咚咕咚灌下大半,应是身体舒服些许,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千代小心地打量着洋史的一举一动,猜测着:难道他还不知道么?
“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洋史眼神上下打量着千代,突然狐疑地说道。
“什、什么?”
恐惧再次朝着千代心中袭来,她害怕对方的下一句话是,“昨晚抓住你们的人是我”,然后就开始对其发难。
“也难怪,你整天都没出门。我弟弟的女朋友被人杀死了。”洋史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我非得要他好看。”
千代松了一口气,但神经还是有些紧绷。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哪、哪个弟弟?是开小卖部的那个吗?”
洋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