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里的清晨冰冷而宁静,随着气候的变化,人们逐渐养成了贪恋被窝的慵懒习惯。此刻,东方的旭日早已探出了地平线,但大街上依旧冷冷清清,偶尔会从深巷中传出一两声雄鸡的啼鸣。
郭晨欣喜若狂地走出红樱家,随即哼起了小曲,踏着咯吱吱的积雪,朝着村东头孙寡妇家走去。他深知红樱的玉镯是个老物件,成色且是上等的葱心绿,如果把它倒卖给县城玉器店的王老三,自己少说一只也能挣上10万块。
孙寡妇名字叫孙凤娇,今年三十出头,人长得标致风骚,是村里有名的狐狸精。丈夫林子鸟因车祸去世多年,她守着撇下的三间房,既要侍奉瘫痪的婆婆,又要拉扯一个四岁大的儿子,苦难与寂寞把她变成了一个卖笑的娼妇,并以此来苦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孙寡妇家的院门从来不关,图得就是个方便,常来这里的嫖客都知道这件事。郭晨走到跟前,瞧了瞧那扇虚掩着的门,摸了摸兜里的钱夹子,沉思片刻,转身又往回走去。
郭晨不是心疼钱,他每次来孙寡妇不仅不要钱,还关门谢客,好酒好肉伺候着。孙寡妇唯一的意愿就是想嫁给他,因为所有的嫖客中,唯有郭晨理解她的苦衷,把她当人看。当然,郭晨也喜欢她身上的那股风骚劲,家里的老婆人老珠黄,专横跋扈,夫妻感情早已名存实亡。
郭晨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玉镯的事。如果这次生意能顺利挣上一大笔钱,自己坚决与老婆离婚,并且辞去村里的职务,在县城里买套洋房,与年轻的孙寡妇踏踏实实度过下半生。
想到这里,郭晨的脸颊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止住了脚步,瞧了瞧四周没有什么动静,重新返回孙寡妇门前,轻轻地推开院门,蹑手蹑脚走到西屋的窗户前,低声道:“凤娇……凤娇,是我,快开门。”
“啊,来了来了。”屋内随即传来孙寡妇娇滴滴的声音。
一会儿屋门开了,郭晨带着一身寒气闪了进来。孙寡妇随手插上门,惊喜地拽住他的手进了西屋。
这时,东间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奶奶,天都亮了,我要找去妈妈。”孙寡妇的儿子与体弱多病的婆婆睡在东屋。
“乖宝宝,不要吵。妈妈有事呢,等她忙完了,就过来接宝宝。”随后,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郭晨闻听怔了怔神,心里顿时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他一把搂住孙寡妇丰满的身子,有情有义地说:“凤娇,我们的好日子来了,林枫家儿子送给哑巴红樱一副定亲玉镯,我出高价收购,估计今天就能听到回信。如果这桩生意成了,能挣20万,那时我带上你们娘仨远走高飞……”
孙寡妇听罢,感动得想哭,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
刚才东屋的祖孙对话,弄得郭晨心里七上八下,哪有心思再做男女快活之事。他抬头,瞧了一眼窗外透进来的光亮,轻叹了一口气,附在孙寡妇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美滋滋地溜出了屋。
郭晨走后,孙寡妇立刻拉开屋内的大衣橱,压低了嗓音说:“二赖,以后不许再来了。你赶快走,我家孩子都睡醒了。”
二赖是村里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寻花问柳。昨晚在这耍了一夜,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了郭晨的声音,差点吓尿裤子,在孙寡妇的指引下,他慌里慌张地躲进大衣橱里。
“呵呵,早就听说你和郭书记有一腿,果然如此。放心吧,以后你都远走高飞了,我肯定不来喽!”二赖流里流气地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50块钱,趾高气昂地在她眼前晃了又晃,随手扔在炕沿上,淫笑着走出了屋。
孙寡妇瞅着炕沿上的卖身钱,再想想郭晨刚才说的一席话,心头一热,倚着门框呜咽地啼哭起来。
“妈妈,妈妈,不哭。你忙完了吗?”四岁的儿子,不知啥时来到跟前,昂起头,眨着大眼睛不停地安慰道。
孙寡妇止住哭泣,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爬上炕拉开了窗帘,指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微笑着说:“儿子你看,今天的阳光多好啊!以后妈妈不会再忙了,晚上你可以过来陪妈妈一起睡。”
“噢!我可以跟妈妈一起睡觉喽!噢……”孩子纯真的童声在屋子里久久回荡。
孙寡妇望着儿子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仿佛看到了自己幸福的明天。她背过身,换下身上的睡衣及火炕上的褥单被套,而后把它们抛进一个硕大的木盆里。今天她要洗衣服,洗去上面的污秽与屈辱,洗去心灵上的压抑与伤痛,洗出一个崭新的自我与生活。
再说郭晨哼着小曲刚走到家门口,就接到了刘翠芳拒卖玉镯的电话,这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气急败坏地围着门前的白杨树兜圈子,像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挖空心思想着下一步的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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