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且越来越狂。
院子里的梧桐树摇曳着身姿,发出一阵阵“嘟嘟”的哨声,挂在房檐下的玉米棒子吹落了一地,羊圈的木栅栏“咣当咣当”的来回撞击着,里面的羊群被惊得“咩咩”直叫......
屋内,沉浸于回忆之中的郑月娥,被接连不断的响声所打断。她瞥了一眼酣睡中的红樱,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天空中上下翻滚着的枯叶,感同身受,形影相随。此刻,郑月娥无心顾及外面的任何变化,她心里只有林枫。
忽然,两个黑影从院门走了进来。尽管大风吹弯了他们的腰,郑月娥还是认出了来人。
“咣当”,房门被推开,一股寒风率先冲进了屋。
“月娥嫂子,你们还没吃饭吧?你猜,我给你带啥好吃的?刘翠芳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一进屋,洪亮的嗓门,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危难之时,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温暖人的心灵。心情沮丧的郑月娥,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食盒,而是双手搂住她的双肩,久久不肯放开。
“老嫂子,告诉你个好消息,郭晨被人打了!”红守信带上房门,转过身兴奋地说。
“啊,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当然是真的,守信他亲眼所见......“刘翠芳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眉毛上杨,得意地拉着郑月娥的手,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诉说开来。
原来,警察把林枫带走后,红守信怕郑月娥孤单,就让红樱陪她先回家,自己则与老婆商量对策。刘翠芳秉性耿直,见红樱的手镯没了,林枫被人诬陷,急得她直骂娘,非要找黄二赖算帐去。
“翠芳,你冷静一下,这事估计不是黄二赖干的。昨晚他刚被抓了个现行,此时不会引火烧身,即使想报复林枫,也只能是以后的事。”
“哪,哪又是谁?难道是郭晨这只老狐狸?“
”对!郭晨求购玉镯被拒绝,私通孙寡妇被黄二赖当众揭露。他恼羞成怒,借举报之名,既诬陷了林枫,又收缴了玉镯,可谓一箭双雕。”
“卑鄙的小人!守信,你快想个法子。不行,我们到县政府告他去!”
“嗯。咱既不能空口无凭,也不能捕风捉影,要找到真凭实据,才能告倒他。”
......
夜幕低垂,万鸟归巢,一轮明月已悄然升起。村东头孙寡妇家的院门依然虚掩着,陈旧的窗帘透出几缕昏暗的灯光。
忽然,一个黑影快步来到门前,轻轻推开院门,朝里面探了探头,闪身而入。
“黄二赖?”早已潜伏在门前草堆中的红守信,心中暗之吃惊。今晚他等的人可是郭晨,想偷听他与孙寡妇的谈话,拿到诬陷林枫的证据。未曾想半路杀出来一个黄二赖,他会不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红守信开始心神不宁,但仍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院子里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院子里安静得出奇,好像根本没有人进去一样。红守信轻轻咬了咬下嘴唇,痛感神经立马反馈到大脑,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吱咯,吱咯......“一阵踏着积雪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片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进入红守信的视野。郭晨?果然是他,这让蹲守多时的红守信既兴奋又紧张。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郭晨没进孙寡妇院门,却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红守信顿时慌了神,极力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一步,两步,三步.....
临近跟前,郭晨退下裤子,掏出小鸟,用力地朝着草堆撒起尿来。瞬间,一柱热乎乎的尿液浇到了红守信头上。他紧闭双眼,闻着浓浓得尿骚味,心中暗暗咒骂着他的八辈祖宗。
郭晨方便完,打着酒嗝,提上裤子,掏出手机,拨通了孙寡妇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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