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个按腿,还有揪头发的,将吴晨的全身死死的压在地上,吴晨娇嫩的脸也没放过,也被按在地上,地上的草根扎的吴晨生疼,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正要大声叫嚷,嘴里已经不知被谁塞进了个物事,堵得死死的,鼻中臭味难当,估计是某个兵丁的臭袜子。
穆起伸手探入吴晨怀中,掏摸了一阵,忽然欢叫一声,将那瓶“小病小痛一抹不留痕”和“万试万灵、强身健体、扎稳基础”丹的空瓶也陶了出来。
赵云在吴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时,早已将功力凝聚全身。曹仁善毒,这在经常和曹军对阵的刘备军和汝南兵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待到众兵士抢出,赵云已长身而立,冷眼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吴晨和昏迷之中的翟星。赵云自认看人极准,刚才和吴晨对话时,心下就已得出吴晨此人决非大奸大恶之徒。没想到此人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就在自己完全信任他的时候才开始下毒,只觉心中一片愤懑。
穆起将药瓶交给赵云将军,然后说道:“依属下看,这两人一定是曹仁这狗贼的亲信。不然曹仁狗贼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毒药。”
“唔,把他押上来。”
士兵不知从哪儿拿出绳子,将吴晨五花大绑,连带着将翟星也绑了起来。
吴晨何曾受过这等罪,嘴里不知被塞了什么东西,挤的嘴角都裂开了,嘴里满满的物事压迫的呼吸也不畅快,手、腿被麻绳捆的死死的,有的地方已经勒进肉里。被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肚子上又踢了两脚,在吴晨脸上赏了好几个耳光,现在吴晨身上是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伤。
几个士兵同时对赵云说道:“大人,这等贼人我们还是就地正法吧!”
赵云看着吴晨,原来粉嫩的脸,现在左边和右边各多了几条乌青的指痕,原先如朗星般的双目现在却变成了两个红肿的泡枣,心下忽然有些不忍。
穆起看出了赵云的不忍,低声道:“将军,这两人既是曹仁的亲信,必定知道曹仁毒药的配方,我们不如让他们交出配方,用配方换他们的狗命吧!”
赵云转过头去,看着天上昏黄的月亮,叹道:“兹是体大,我看只能回去请主公定夺了。”
众士兵拿出两条棍子,一条从吴晨的双手,双脚的绑缚中穿过,像抬死猪一样,将之抬起,另一条将翟星也串起。两个士兵抬着吴晨晃晃悠悠的走着,一颠一簸,震的吴晨五脏六腑都似乎要翻过来一样。两边的长草不时滑过娇嫩的面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最难受的就是脖子,身子随着两个士兵的步子一波一荡,头却要始终保持向上的姿势,渐渐就觉得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哗啦……”一桶凉水浇到了吴晨的头上,昏昏沉沉中,吴晨渐渐张开了眼,才发现自己正趴在趴在一个小屋里,屋内灯火昏暗,霉气冲天,灰黑的土壁,土木支撑的房梁,想来应该是间农舍,左右各站着一排龇牙咧嘴的士兵,各个瞪着大眼珠子看着自己,摇曳的火光,衬着凶神恶煞的嘴脸就好像地狱来的恶鬼一般,吓得吴晨忙转过头向上看去。正上面坐着一个脸形清奇,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一左一右分站着一个铁青脸的,一个火红脸的。
吴晨狐疑的目光左瞟右扫:“难道我死了?上面那个坐着的是阎王,旁边那个铁青脸的像判官,那个红脸的是干吗的?”再转之下终于发现翟星也死鱼般躺在地上。心中暗暗纳闷:“他也死了?死了怎么还不起来?”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刘备微笑着问道,声音极富感染与感召的磁性。
“杭,杭州人!”吴晨颤声答道。
刘备扫了扫左边的孙乾,孙乾也是一头雾水。
“那怎么进的曹营啊?”刘备继续问道。
“曹营?没进过啊!”
“大哥,如此刁民,必要重刑伺候才肯招!”那铁青脸的用炸雷般的声音吼道。
吴晨只觉魔音穿脑,眼前一黑,耳中更是嗡嗡之声不绝。
“呵呵,小兄弟,我三弟是急性子,千万不要惹恼于他,否则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吴晨连忙哭喊道:“不要动刑,不要动刑,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张飞以眼光暗挑关羽,关羽则暗暗伸出右手大拇指。
刘备脸荣一肃:“你是曹仁什么人?他为什么给你这么多毒药?”
“草人?没见过啊!一路上我只见到草,没见到草人?”刚才张飞的一叫,吴晨的耳朵还没缓过劲来,这下可是听错了。
关羽恭身向刘备请示道:“大哥,我看问也是白问,不如我一刀将他砍了,把首级送给曹仁好了!”
吴晨哭道:“草人,我记起来了,是见过的,是见过啦。”
关羽退回原位,以目挑视张飞,张飞暴眼含笑,暗暗伸出左手大拇指。
翟星暗想:“不能再装了,这个软骨头,说不定什么干过的,没干过的一并都招了,那时被咔嚓了,我可是真冤啊!而且他现在也被打过了,日后的生意应该好做多了!”
“唔……”翟星呻吟了一声。
“翟星,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翟星醒了,吴晨就像久溺的人看到了天边的地平线,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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