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叫侯爷了,怪生分的。”
“侯爷可有字?”
“……”
这个……还真没有!
邢泽尴尬一笑。
华兰也是掩唇而笑:“侯爷抗敌署政,忙于国家大事无暇自顾,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若无表字,恐与交流沟通不利,侯爷当注意一二。”
这话说的在理,没个表字却是有些不方便。
邢泽拱手致谢:“多谢提醒。”
“侯爷客气。”
尬聊结束,空气又变得安静。
若是换做后世,邢泽还可以开启《考的怎么样》《成绩出来了吗》《作业写完了吗》等话题,可现在……
这个年龄再加上一层未婚妻光环,总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好。
邢泽正苦思冥想之际,华兰开口了。
“元旦将近,侯爷在扬州过吗?”
(元旦即是春节,北宋的称呼之一)
“嗯,听闻扬州较之北境多有不同,上元节极为热闹,我也想见识一番。”
“何时回汴京?”
“预计二月中下旬便回。”
华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感觉时间够用,便道:“侯爷,荷包……可以先交给我吗?待侯爷走之前,我再送还。”
嗯?定情信物还有往回要的?不会是想变卦吧?
可是三礼程序都走完了,就等着及笄之后纳征,现在反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邢泽不解问道:“妹妹可是对我不满意?”
“侯爷误会了。”华兰忙解释道,“我对侯爷……很……很满意。”
哎呀~当面承认很满意,真的好羞人啊!
“那为何要将信物索要回去?”
“母亲说,放足八十一日更好,我才供奉四十九日,还差一些,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我想,侯爷近日不会离开,不妨允我奉足八十一日,若是能与侯爷在战场上多几分庇护,也是好的。”
华兰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邢泽耳力好,隔这么远早就听不见了!
被人挂在心上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邢泽从怀里小心的拿出荷包,走到华兰身前奉上。
“有劳妹妹,我定会倍加珍惜,不负所盼。”
倍加珍惜,不负所盼,既是说荷包,也是说人。
这明显红果果隐约赤果果的表达,华兰听了,腾一下就红了脸。
起身接过荷包,便不知再说什么好。
心乱了,语言系统暂时告罄。
幸而刘嬷嬷及时出现,请邢泽入座赴宴,这才把华兰给救了出来。
彩簪和翠蝉笑嘻嘻凑到了华兰身边:“姑娘,回神了,侯爷都走远了。”
“谁……谁看他了!”
“好好好,姑娘说没看就是没看。”
……
“贤侄返京可做停留?还是直回燕云?”
翁婿名分定了,盛纮叫贤侄也越来越顺口了。
“回世叔,需停留些日子,陛下赐了府邸,待收拾妥当再回燕云。”
“是该仔细收拾一番,可莫要让吾家侄女等的太久啊。”
知州大人插了句嘴,看看盛纮,俩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