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咬着牙,眼底渐渐的湿润了,心口一阵阵刺痛。
“凭什么?程老师,昨天我已经说过了,玩忽职守是要判刑的,在牢里你能带手机吗?”
男人再一次说出自己所谓的理由,声音张狂得不可一世。
程兰不想再和他说任何废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这个奇葩中的奇葩有各种理由反驳她,还反驳的看似有理的不行。
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能被标榜为科技界的大佬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是想到她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玩忽职守罪被困在这里,还不能出去,也不能和外界联系。
想着这不得解脱的日子还要熬两个月,程兰真的忍不住了,静静地站着,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地面,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的砸向大理石地面上。
大概是看到了程兰的泪水,韩以臣难得心软了一点,用高高在上而又复杂的眼神,如施恩一般盯着她一会,良久抬脚重新上楼去了,留给程兰一个未解的问题。
不一会儿,王伯环顾着四周,很快走上前,俯身,低身耳语,“程老师,先生之前心里受过创伤,所以性子有些古怪偏激,您不要和她生气,接下来您带着少爷学习,顺便在院子里散散心!”
散心?这哪里是散心,这明明是坐牢!
想到这里,程兰咬牙,逼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想办法说服那个奇葩让她回家。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心生恶寒,看他样子就如见到洪水猛兽,她不能继续在这个地方和他耗下去,否则会疯了不可。
……
接下来的几天,程兰都在重复中工作上的程序,上课吃饭睡觉,毫无自由,内心煎熬至极。
那个男人好像又一次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居然消失了,整整有三天没有出现过。
见王伯端着咖啡走进来,程兰借机抱怨道。
“王伯,请问韩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将我困在这快四天了,还把我手机信号屏蔽掉,不让我和家人联系,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程老师,这是先生的意思,不要让我为难!”王伯边机械的重复着指令,边将咖啡搁在桌子上,弯腰退了下去。
这是先生的意思,不要让我为难!
这是先生的意思,不要让我为难!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这几天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程兰咬紧了唇瓣,极深度的呼吸,胸膛起伏的频率和幅度不断加大,要不是顾及王伯是长辈,她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机器人!
坐在一旁的韩程知道程兰生气了,柔声安慰道,“程老师,您不要生气,您生气我会伤心的!”
韩程稚嫩的嗓音一出,程兰终于意识到对那个奇葩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再孩子面前有任何表现。
撇开其他的不说,这几天的相处,程兰越发心疼聪明懂事的韩程,没妈疼,又摊上这么个奇葩的爹,心里有点隐疾也是正常的。
“小程子,程老师不生气了!”说完将托着韩程的小脑袋,让他扑在她的怀里。
“程老师,我喜欢您,您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妈妈?”程兰将韩程从怀里拉了出来,灿若星辰的大眼看向他。
“小程子,告诉老师,你为什么没有妈妈?”
“我妈妈……”
不想韩程的回答突然被一道魔音打断。
“程老师,您上课期间问孩子一些与学习无关的问题,是不是让我再一次有理由指出你工作中的第三个弊端?”
从头顶窜出来的突然而置消失很久的魔音惊得程兰瞬间站了起来,嗖的一下转身,寻找着声源。
只是没见到那个奇葩,是不是她被困在这压抑的太久祸及神经出现问题产生错觉了?
程兰不甘的在巨大的书房里转了好几个圈圈,最后抬头向上看去。
呵!摄像头!广播!成套的装置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原来不是错觉,而是她被监控了!
她居然被监控了!
程兰再一次感觉出这个男人的可怕,可怕的让她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原来他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暗中监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