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功不可没,我容貌的修复也是可儿她求了她导师,在最短的时间里帮我恢复的”
此话一出,不明所以的众人,对韩以臣骂声一遍,大体的意思是怎么对恩人这般残忍。
韩以臣松开伊可儿的苍白的小手,示意大家安静。
知道他还有下文,大家心领神会的选择禁声。
韩以臣终于转眸,看向伊可儿,眼神幽深而冷冽,“我一直将你当妹妹看,甚至为了你,伤害了兰儿,让她受尽了委屈,而你却打着爱我的由头,多次在兰儿面前胡言乱语,甚至害死了我一个孩子。”
伊可儿心一慌,咬唇,唇瓣咬得出血,拼命在脑中组织语言,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声音微颤的狡辩:“韩以臣,你血口喷人!”
韩以臣微微一笑,道:“要我把妇产医院的那两个大夫请过来,让他们当着大家的面交代一下你的罪行吗?”
知道瞒不过去了,而且,她当然不敢让他们过来当面对峙,她们咬牙,双目赤红,一字一字地开口,“你孩子是你爷爷弄掉的,关我什么事?”
“那你也是帮凶!”韩以臣一阵怒吼,随后,双眸微红,嗓音暗哑:“纵然是我爷爷要挟他们将结果改了,但是你也有知情不报的罪过。”
“你们里应外合,弄掉了我和兰儿的亲生骨肉,害得兰儿伤心欲绝,还让我误会兰儿是故意不要孩子,还打了她一巴掌。”
说到这,韩以臣心如刀绞,对程兰的愧疚和心疼溢满身上每个细胞。
突然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拂面,又松开,痛心的说道:“可儿,我是那样的相信你,可你却这般的对待我,这般对待兰儿。”
“你不仅帮着爷爷弄掉我和兰儿的孩子,还在手术时,给兰儿做了手脚,让她怀不了孕,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怎么这样歹毒?”
伊可儿眼睛睁圆,神色慌乱,靠在身后的台面上才勉强稳住身体,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的空白。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吼:“我狠毒,那程兰就不狠毒吗?你别忘了,她拿枪差点打死我了!”
韩以臣眸瞳一缩,抿唇,几秒后在伊可儿心一松的同时,突然启唇,带着极深的讽刺看着她。
“既然你提到了这事,我就要和你说透了,你敢说,不是你逼着兰儿开枪的吗?”
伊可儿心一沉,抖着唇瓣问:“你什么意思?”
“当时的场面,我记忆犹新。”韩以臣再一次看向程兰的方向,眼神充满心疼:“当时兰儿根本没有想开枪打你,是你。”
他又转眸看向伊可儿:“是你,说出那样的话激怒了兰儿,她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冲动之下才开的枪,而且,在开枪的档口,你搓了你的身子,才让子弹打到你心脏附近,要不是你挪了身子,那子弹只会打在你的肩膀上。”
他一字一句的剖析已经被他变成了刺破她心脏的利刃,直接将她的心口捅出一个血窟窿!
“呵,观察的真仔细啊?”
“对!”韩以臣坦然后又讽刺道:“为了逼我伤害兰儿,你可真做的出来啊,连命都敢堵上。”
“我还不是因为爱你!”伊可儿突然不甘的大吼,之后又勾起自嘲的笑:“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我的目的了?”
“是!”韩以臣没做犹豫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揭穿我?还同意跟我订婚?”
韩以臣薄唇抿了抿,没有丝毫的不忍,又说:“本来想给你三年的时间,让你自己醒悟过来,毕竟你对我和兰儿是有恩的,你父亲也帮助过我,可是你不仅没有反省,还执迷不悟的让你爷爷给我道德施压,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让你从云端跌落下来不是更好?”
台下有人已经讥笑起来,嘲讽地看着她,心里,一点一点明朗开来,原来……,这场订婚宴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伊可儿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她想笑,可笑不出来,嘴角早已僵硬,沙哑地开口,“韩以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在她小心翼翼了那么久,以为柳暗花明之后,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狠狠打回原形!
这时,韩以臣突然攥紧她的手,将两个人十指交握的手举到众人面前,紧咬牙关道:“这个女人曾经我视她为恩人,我敬重她,感激她,为了她甚至伤害了我的妻子。
可是她不知道珍惜,一步一步的挑战我的底线,最终伤害了我孩子和爱人,所以,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郑重宣布,从今天起,我和她的情谊到此为止,此生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