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大概十一点。”
“我十二点半左右。”
“我凌晨两点!”
居然都凌晨两点了。江夜想,他刚躺下来的时候也不过十一点,预计一小时后睡着。没想到刚来到这就是两个小时过去,这里的时间很明显与外界是不共同的。
“也许,只有当我们全部睡着后,这个梦境才能开启?”江夜做出假设。
众人闻声,全部眼睛一亮。
“对呀,我们不能避免梦境,但是可以错开做梦的时间。”
“也许这样就能避免共同进入这个糟糕的地方!”
“先别抱太大希望,就当一种尝试好了。”江夜倒还没有那么乐观。
“那我们现在商量好由谁来错开时间。”大家迫不及待。
眼睛男推了推眼镜,“我是人民教师,明晚和后天早上都有补课,一前一后夹在夜晚两侧,所以不大方便有所变动。”
“我在部队当兵,周六照常训练,也没有时间。”国字脸皱起脸说。
“社畜一枚,明天还要加班替病人看病,作息规律打乱的话,我怕在手术台上会出风险。”一个文质彬彬的医生说。
看来大家各有各的难处啊。
江夜叹息一口,周六是营业的高峰期,白天他要是敢偷懒,会被唐可诗打死。
不过到晚上,他可以试着熬夜,熬到周日神志不清面堂发黑的,到时候就骗唐可诗说他生病了,等到周日上午再补上一觉。
“那就由我来吧,我是个学生,明晚可以不睡。”江夜说。
大家点点头。
“对了,保险起见,我们互相留下联系方式,这样到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也好讨论。”江夜又说。
“可是一到外面就会互相忘记,昨天就是这样的,要万一再记不起来怎么办呢?”有人问。
江夜机智道,“这个简单,我们身体上的变化不是都会被带出现实吗?只要用笔记录在皮肤上就行了。”
“那么哪里有笔?”
大家抬头望向楼梯口。
“上二楼找找吧。”
这是一个大别墅,楼上有不少房间,都在圆圈围栏的后边。
在一个书桌前,江夜找到一只圆珠笔,然后互相记录下电话或者企鹅号。
“有谁看见疤痕脸吗?那家伙去哪了?”点人数时发现不对,江夜环顾四望。
与此同时,隔壁衣帽间。
疤痕脸左右顾顾,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收起桌面上的钻石项链。
“平时里干那一行勾当,成天胆战心惊不说,利润分下来还没个鸡毛。”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种好事。既然可以把东西带进来,那么拿在手里的东西说不定也能带出去。”
“今晚出去,老子从此改名换姓藏起来,管它是警局还是上头,都再也打扰不到老子的好日子,诶嘿。”
贪心不足地,疤痕脸望向了眼前的名贵钱包,既然摆在外面的都那么昂贵,那包里的东西应该更值钱吧?
将手伸入进去,搅动。
奇怪,金子什么的没摸着,倒是反而传来另一种奇怪的触感。
一种柔软的,湿淋淋的一团。
像是什么东西来着?
他想起了曾经接触到的那些鲜活的器官。
刀疤脸顿时一阵肉麻。
不等他来得及抽手,转头望去,惊骇瞬间在瞳孔中放大。
不知何时,钱包已然化作一张猩红的巨口模样!
“啊——”
惨叫声响彻别墅,隔壁的江夜等人连忙跑来,“怎么了?”
他们看到疤痕男呆滞地捂住手腕处的断口,滴血不止,这一幕过于惨烈,几个人都低下目光不忍直视。
尽管在这里疼觉不会显得那么强烈。
“但是老子回到现实中怎么办啊!不会就这么废了吧!老子要怎么办啊!”
刀疤脸在濒临崩溃的边缘疯狂怒吼。
最痛苦的不是无痛无痒地死去,而是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毕竟一下子死去什么都意识不到,但半死不活才是令人最无奈的。
“那个谁......冯衡先生,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了吧,以防在现实中失血过多产生危险。”医生王仁经验老道地说。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众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都在这里,而且没有走动,那么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而且响动还很大,几乎要将桌面上的茶杯震起来,绝非人力所为!
“不好,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