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风澜清看着桌旁多出的邡铭熙觉得十分碍眼,他是很想把他给赶下饭桌,可奈何晴暖把他当成至亲。于是,他只得把那股强烈的醋意压在心里。
终于,这顿难熬的饭总算是结束了。风澜清站在院子里,思索着怎么尽快将那人给弄走。可思来想去,总是不得其法。
“怎么?看你意难平的样子,是在想如何把我赶走吧?”
邡铭熙走到他跟前,戏谑地看着他。
风澜清闻言愤怒地侧过头,盯着他那双嘲笑着的眼睛恨恨地说着,“的确,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滚。”
“哎!可惜我要叫你失望了。暖暖已经答应我一起去北楚了。”
“什么?你要去北楚?”风澜清心里更加气闷,这人怕是又来和他抢媳妇了。
邡铭熙斜了他一眼儿,见他那震惊的表情并没有回答。
风澜清见那人并不搭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他静下心来想了想,要不让手下的人给他老家整点儿事儿,让他不得不滚回西齐去。
“哦,对了。别想着给西齐添堵,否则我也会把你困在东明,我会考虑叫你们那个年轻的太后下旨让你寸步难行,”
邡铭熙一看风澜清那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准没想好事儿。笑话,想困住他?他可是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
风澜清听后不怒反笑,也知自己是阻止不了了。他又恢复了往常那温和的模样,轻轻地吐着话,“随你,你要跟着便跟着。可是你别忘了,暖儿是我的王妃。而你,只是他的义兄!她从未把你当外人看待,在她心里你就是他的亲兄长,也只会是她的兄长。”
“是啊,你说得没错,可这并不能代表以后。”
邡铭熙伸手拍了拍风澜清的肩膀,故意语重心长地说到,“兄弟,你别忘了,人的想法可是会变的。你好自为之吧!”
话毕,他便慢悠悠地离开了,留下了在院子里焦虑着的风澜清。风澜清用力的踢了踢一旁的大树,那粗壮的树干不停地摇晃着,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下可好了,闺女的药还没着落,媳妇又被人给惦记了。他现在真是越乱越烦,越烦越乱。
而离开后的邡铭熙偷偷地回望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吹着冷风的那人。他实在是不知那人有什么好的,能让暖暖爱恨交织了许多年。
罢了罢了,待找到幽冥花后,就让暖暖自己决定去留吧。
不多久,邡铭熙便回到了晴暖为他准备的院子里。可他并没有回房,而是转去了隔壁的屋子。
“荆芥,悠悠的病你怎么看?”
“王爷,我和叔伯的看法是一样的。郡主虽现在看起来已无事,但她的病如果没有幽冥花,哪怕我和叔伯合力,也最多不过一年半。”
邡铭熙忽地捏紧双拳,盯着窗外清冷的月牙仔细地瞧着,“如此,这次就算是失了性命,也定要找到那传说中的花。”
这被唤作荆芥的人便是邡铭熙从医仙谷带来的年轻神医,他多少知道点儿邡铭熙的心思。他侧头望了望已陷在沉思中的那人,默默地感叹着情愫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