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慢慢的快要亮了起来,微凉的风吹打着地上的小草,雄壮的大公鸡嘹亮的啼叫,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铁根,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把圈里的羊仔喂了。”
披上家里的大衣,一位朴实的妇人提着粮食走出来。
凉风好似越吹越大,妇人缩了缩了脖子,又把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紧了些。
啊!!!
尖叫声传来,屋里的铁根衣服都没穿好,便急匆匆的赶忙冲了出来。
啊!!!
看清圈里的情况后,他也不自觉的跟那妇人一样,跌坐在地上。
……
“将军,有异常”杨副将火急火燎的赶来。
“何事?”陆云宵将外套往上拢了拢,刚好把擦了药膏的后背挡住。
欧阳沐也在收拾着剩余的药品,将军的伤势倒真是好了不少!
“禀报将军,早上一共有十余农户来军营”
“何事?”陆云宵有些疑惑。
“他们说”环顾了一眼欧阳沐,杨副将欲言又止。
“直说”
“是”
咽了口口水,杨副将补充道“他们说,今天早上圈里的羔羊全部在一夜间被宰杀,死相有些残忍,而且,尸体还被摆成奇怪的形状,还用羊血在地上画成了奇怪的符状。”
话语间,杨立已在纸上大概画了一下形状“属下刚去勘查过,都是离军营最近的村子发生的,都在昨晚,看这种形状,应该不是我大宋人所为。”
陆云宵细细端详着“他们倒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你把巫医叫来。”
一旁的小兵收到指示后,也赶快出去找人了。
欧阳沐也侧眼看了一下,这符号确实有些奇怪,一个五边形的形状,中间还有些弯弯拐拐的标识,看着有些吓人。
不一会儿,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进了营帐,皮肤有些黝黑,双眼炯炯有神。
他只瞄一眼,便肯定的回答道“将军,这是关外的细作常用的一种符咒,用于号召,集合,以及进攻。像呈夷,风裕,赤赫等等很多关外小国都有此种邪术。”
“杨副将,这符是否在军营四周的村子出现?”
“是的。”
“那就代表有细作在跟军营内的奸细做呼应。”陆云宵猜测道。
“如此明目张胆,应该不会吧?”杨副将疑惑。
“但关外的细作皆是如此,他们更注重仪式。将军,请彻查军营中人,以防他们跟细作内外勾结。”巫医好心提醒道。
“嗯。杨副将,你去严查,随时向我汇报。”
“是”
欧阳沐抬头看了眼有些阴沉的天空,看来,有的人也迫不及待了。
夜幕降临,凉风似乎越吹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将军,杨立还没回来!”这次进来的是柳毅。
放下手中的兵书,陆云宵的脸色有些阴沉,像极了外面突变的天气。
今天天还未亮,杨立就带了几个人护送着恒姬离开了,说是要送到隔壁小县去,但以杨立的速度,快马而回,正常时间中午怎么也该回来了。
“将军,杨立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做事快快速果断,绝不会拖泥带水耽误行程的,属下担心。”
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陆云宵,柳毅补充道。
“一个人都没回来?”
“是。”柳毅心中也是紧张担心的。
“小沐,你跟柳毅带上几个人跑一趟,速去速回。”
“是。”
话毕,两人已整装待发,随时准备离开。
“吁”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匹棕色的马儿急急的跑来,上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杨立,但他脸上皆是斑斑血迹,神色异常憔悴。马背前面有一女子正趴在那里,貌似一动不动的样子。
柳毅匆匆忙忙的冲上去,牵住绳子。
只是片刻时间,杨立便从马上直直栽了下来,不省人事
……
“杨立”柳毅又急又气,好好的人回来怎么就成了这样!
欧阳沐扶起地上的女子,衣服上满是尘土,胸前也是血迹一片,但她的胸前并无伤口,只是右手被割了一刀,生命体征正常。
是!恒姬
“快叫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