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翔,并没作答。
余翔也没有等候他的答案,“想好了,告诉狱官即可出狱,想不好,你的全家就一辈子呆着牢里吧!”甩下一句话,便躬身走出了牢房。
对待这些酸腐文人,关键时候,就得直来直去,否则简单的事情就会被复杂化。
余翔走后,刘家的两个儿子小心地跪在刘逢元跟前问道:“爹,总督大人说的,您怎么想的?”
刘逢元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余翔在给咱们台阶下,我想想也是,对余翔根本不了解,凭什么弹劾他,被同僚一鼓动,就头脑发热,为咱们家人带来无妄之灾,来改造改造也好,顺便改造一下我这张破嘴,一辈子就坏在这破嘴上,借此机会也多了解一下这余翔,如果真是大恶人,就是死,我也还会弹劾他。”
刘家二位公子听父亲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总兵练军场上,那些被关押的士子学生被集中起来,按高低次序跪成几排,事先并没有告知他们来做什么。
在学生士子前面,跪着几排人,这些人是新卫兵在洛阳城内打黑除恶抓的那帮地痞恶霸,罪大恶极之人。
每一位士子身边,都站着一位火.枪兵。
士子们个个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有人喊道:“端枪!——瞄准!——行刑!”
只听一阵枪响,靠近士子最近第一排人头部中弹倒地。
士子们以为他们上了刑场,好几个吓得尿裤子。
又听见有人喊道:“端枪!——瞄准!——行刑!”
一阵枪响,第二排人头部中弹倒地。
好几个士子吓晕过去。队医忙将掐他们人中,这几个人才悠悠醒来。他们再也不敢睁开眼睛,双眼死死闭着。
如此几次,前面几排人被枪决了。
成为第一排的士子们面如死灰,以为必死无疑。
余翔站在那些死尸中间,面向这帮士子说道:“你们不是跪地请愿吗,说我骄纵,残暴无道,你们谁说说看,我怎么个残暴法?”
只见一个士子挣扎着站起来,愤怒地骂道:“暴君,人渣,你凭什么处决我们?刚才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残暴吗?”
两边的士兵一人按着一肩,要将他往地上按。
余翔摆摆手,示意士兵们不要按他,余翔指着脚边的死尸说:“这人是做人肉包子的,为了做人肉包子,他专门去捉那些无家可归的儿童,将他们活活杀死。如果不除掉此人,你们买的洛阳包子,可能是人肉馅的。你们吃的,是无辜的流浪儿童肉。”
听余翔这么一说,几个士子哇哇地大吐起来。
余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道:“这里倒下的每个人,都身负最少两条人命,死的都是无辜的老实人。如果不处决他们,天理正义何在。”
“我们又没有杀人,你凭什么要处决我们?”那个士子理直气壮。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在皇宫大殿前诋毁我,请求皇帝处死我,我所犯何罪,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你们知道我所处决的那些人都犯过什么罪行吗?”余翔情绪激动,大声呵斥。
这个士子支支吾吾,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再说话,引颈带宰。
余翔指着那个士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从简。”这个士子说道。
“好,我记住你了,张从简,你现在死过一回了,希望你能用眼睛看世界,用心去体会世界,重新做人。”余翔说道。
张从简不明白什么意思,睁大眼睛看着余翔。
身旁士兵见他发愣,踢了他一脚道:“总督大人免你死罪了,还不赶快谢恩。”
张从简还是痴痴发愣。
余翔摆摆手,示意士兵不要再管他了。然后对着那些士子说道:“你们都听着,以前的你们,都已经死在这个刑场上,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开始重生,重生的机会只留给愿意重生之人,我不指望你们能够附和我,赞同我,但我希望你们有一颗大爱之心,用你们聪明才学造福社会,将你们对我的仇恨化作你重生动力,一个月后,你们将接受重生的考验。刘向义和归辛树是你们重生的导师,你们将接受最为严苛的军事化训练,现在,我宣布暂免你们死刑,你们自由了!”
余翔说完话,那些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士子们的绑绳解开。
这些人,死中得活,一个个喜极而泣,相拥而哭。
余翔并不领会他们,转身走出刑场,回到了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