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有冷嘲热讽对他半路好心之言的不听劝,没有解释返回此地的理由,不需要两人向他感恩戴德,亦不在意两人的‘问罪’之言。
汉子就这么神色自若的坐在马背上,头也没回。
再喝过一口酒,头上的方巾变化作了斗笠,手中大刀自行入了背后的刀鞘。
各退一步,已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何况他来这不是为了什么杀妖,作为这一行,最忌讳的是牵扯旁人,可半途中遇见三人出于好意还是点明了妖族一事。
汉子不想说,也懒得说,压低头顶斗笠,将酒壶系在腰间,他轻抖手腕,拉起缰绳,就此骑马离去。
只留给两人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
一语点醒失措人,没顾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翠翠手指轻颤,取出传音玉简测验一番,发觉能用,于是迅速朝里说了几句。
握紧秀秀的手,颓然在地,惭愧、不安、无力包裹其身,聆听着风的呜咽声,视线所及,正是张正逃离的方位。
也不知老祖能否无恙……老祖一定可以的……
与此同时,一处无人沟壑中,张正一个踉跄,气息喘喘,随即将牢笼抖落在地,显然,天地压胜,加上这一路的极速驭风逃离,对他的负荷很大,可为了保险起见,直到驶出百里路程,到这,张正这才停下来。
而笼子里面的紫衣也被张正这一举动彻底弄醒,一时不知发生何事的她,睁开眼,就看见了困住她的牢笼,以及外面一脸阴毒的张正。
“给你个机会,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
见紫衣醒过来,依旧对他无甚威胁,张正喘了口气,双手握住不知材质的栏杆,阴沉的面孔如同能滴出水来,恶狠狠说道。
没答话,紫衣坐起来,看了眼身边与外面,却没瞧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不想睡觉、不想吃糕点,可心中有股说不明的情绪悄然诞生,然后看向了快要压制不住变化本体的张正。
这不是猪头吗……怎么回事……
没了姐妹俩在身边,她有点怕。
“说!你是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的?!”
自知留给这具身体的时间不多,张正抬手一抓,牢笼向上飞起,越缩越小,直至手掌般大,朝他飞来,他抓住牢笼,而后双手笼袖,一边竭力压制天地的排挤,一边面目狰狞的问道。
丝毫没担心紫衣会逃跑。
“……”紫衣认真的想了想,心中有些古怪。
他在说他是猪头吗,怎么看出的,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可随即紫衣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们是在路上碰到妖怪了呀,自己因为气愤就把妖怪杀掉,然后陷入了昏迷?这是后来的妖怪?噢猪头也是妖怪……那秀秀和翠翠在哪?
“再不说,你就去死!”张正忍不住了,身形一动,一把掐住紫衣的喉咙,将她拎起,獠牙隐隐约约浮现,仍口吐人言。
“她们在……哪……”被扼住命喉的紫衣,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对她来说,这个问题很重要。
“她们?哈哈哈她们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若把为何看穿妖族身份的秘密说出来,张某可以饶你一死。”
不知怎的,张正猛的心念一转,在如此关头,也想到了一件事,似乎……这女子在道破他身份后什么也没做?
人脸与妖的面孔不断交替,长长的獠牙已然露出,张正没接着思索,此时思索无益,他已无了回头路,反正得罪于婧,得罪紫衣宗,这具身体再怎么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将她杀掉!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