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秦紫瑜还在灯下看书。
青桃推门进来,轻声禀道:“大小姐,老爷回来了,正往锦心院来看您。”
她合上书,往前院迎去。也不知朝中现今是什么情形,父亲回来的这么晚。
秦东明身形挺拔,走路带风,管家吴誉侧着身打着灯笼,跟在一旁小跑着。
看到门口立着的清瘦人影,秦东明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几步就来到了秦紫瑜面前。
秦紫瑜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父亲年届四十,可仍然俊朗如玉,气质儒雅,风采卓然。
秦东明对上她幽幽的目光,温声说:“我的女儿,你终于醒了,爹真怕……”说着竟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也眼眶一热,缓缓蹲身行了一礼,轻轻说道:“父亲,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是女儿不孝。”
秦东明赶紧双手扶着她的肩,让她起身,“门口风大,进里面去说。”
走到八仙桌旁坐下,她亲手给秦东明倒了茶,随口问道:“父亲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新帝登基不久,朝中事物繁杂,近日北边传回消息,恐又起战事,一切都得做好准备。”朝中之事不宜跟女儿说得太多,但女儿问了,他便简短地说了几句。
“是匈奴又惹事了吗?”哪怕秦东明只寥寥数语,秦紫瑜已经从他的话中得到了许多信息。
秦东明惊讶地看着女儿,她昏睡了三个月,一开口就说中了如此重要之事,不由讶异道:“你竟然知道匈奴?”
“今日下午我从《兵事散籍》上看到的,匈奴几年前被赵家军大败,后又几次败给玉面将军,如今怎么还敢来犯?”秦紫瑜怎么可能不知道匈奴,以前她和父亲守玉门关,哥哥赵子恒守阳关,打得匈奴抱头逃窜,父兄去世后,她带领着赵家军,更是将赵家军的威武之名发扬光大,在她回京之前,匈奴已经派人求和,愿意俯首称臣了,如今才不到两年,匈奴怎么就又来惹事了?
“先前有玉面将军在,匈奴当然不敢来犯,可如今玉面将军早已不在,连荣昌帝都不知去向,匈奴得知新帝登基不久,根基未稳,便趁机来犯。”秦东明说起来就头痛,如今边关将士如一盘散沙,他们得知玉面将军去世,军心散乱,根本无心打仗。
“就算玉面将军不在,可玉面将军以前带领的赵家军还在,又有何惧?”赵家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一说起打匈奴,他们就兴奋激动不已,只怕没有仗打,一身勇猛无用武之地,一腔豪情无杀敌机会。
“没有了玉面将军,赵家军就如同一盘散沙,毫无斗志,这才是最让人担忧的地方。”秦东明叹了口气,眉头深锁。
秦紫瑜闻言,也皱了眉头。当年她被刘晋安逼迫回京,将赵家军交给了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贺子修,贺子修文武双全,断不可能让赵家军散漫无律,难道贺子修出事了?
“父亲,赵家军现在是何人领兵?”
“赵家军本是贺子修将军带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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