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DuangDuangDuang!
手机的闹铃感到羞愧,因为从来没体现过存在的价值,我只祈祷在我退租的时候,门上没有窟窿。
“太阳晒屁股了。”
“地下室没有太阳。”我愤怒的怼。
“我就是太阳。”小孩儿怼回。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踹门,哥哥的心脏都不好了。”这句话我已经重复了一千遍。
划开插销,从门缝看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孩子站在门外,要不是已经习惯了,在这个黑漆漆的地下室真以为闹鬼了呢。
“你爸妈去上货了。”
“不然呢。”
“你又跑去门口买早点了,像你这样的小孩子会被坏人拐走的。”我吓唬她。
我张开手指变成梳子,在她的后脑勺上挠来抓去,再用她胳膊上的皮筋扎好,记得第一次给她扎头发的时候她抱怨我笨,从第二次开始就不再言语。
“你要和我去上班,还是自己在屋子里玩儿。”
“老样子,记得中午把我送过去就行。”
什么!手机屏幕大大的数字,6点40。
“你搞什么,大半夜的叫醒我干嘛,不知道我9点上班的吗。”我怒斥。
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嘟着嘴没有说话,抬起胳膊把塑料袋里的包子和鸡蛋递给了我。
“好吧,早睡早起身体棒!”我只能这么说了。
“看我的金箍棒,哈嘿,妖怪哪里走!”二龙拎着比过道两壁还长的一根棍子叮叮梆梆的跑了过来。
如果说小糖心是我的闹铃,那二龙就是整个地下室的闹铃,他爹可能是古惑仔看多了,给他起这么个名字。
“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有个哥叫大龙吧。”我看着黑黢黢的坏小子说。
“我没有哥,只有姐,叫王茜,在老家读书。”
“地下室不隔音,你大早上别这么吵,小心别人揍你。”
“所以我随时带着棒子。”他说。
我竟无言以对,大早上的美梦就让他俩给搅合了,好在还有早点。
“二龙,我的包子那!”
“二龙那?”我望着糖心,又补充了一句。
“明天该你买早点了。”小糖心补充,转身离开。
北京是一个奇妙的城市,用地平线分割着两种不同的生活,一种在楼上,一种在楼下,或许还有其他的分割方式来区分形形色色的生活和人生,我和东子还有小糖心属于每天往上爬并快乐的人。
我第一次见钱朵朵是在小区南门的入口,一个脚穿恨天高的女人,她在前面光鲜亮丽走着猫步,而我在后面拎着工具兜子走着“狗步”,气喘吁吁的那种,我觉得她和我还有东子小糖心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和惊喜。
“你没睡醒啊。”东子看着我昙花一现的双眼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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