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自古以来,都有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说的极为准确,至少对于方卫国来说,这无疑就是事实,在过去的三天之中,他一直被关在这间四面都是墙的屋子里,在这期间他隔着房门问了门卫士兵无数次“凭什么”。
可是那个卫兵却是如雕塑一般,对他理也不理,足足三天,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话,没有任何人理会他,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一句话,当然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为什么。
到了第四天,方卫国都快要疯了,他摔了曾经一顿能吃五个的白面馒头,踢飞了装满菜的碟子,最后在铁门上的小铁窗被拉开时,不待门卫看清他,他就把手伸出去,指着门外的卫兵喊道。
“叫你们长官来,俺有话要说!快去!”
那卫兵却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哗的再一次把小铁门关上了,这一切只让方卫国气得用脚猛踢铁门,破口骂起来。
“艹你姥姥,凭什么关老子,老子犯了那家的王法?”
不知不觉的,他从早上一直骂到晚上,仍然没有人理会他,屋子里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早被他毁了个干净,可任凭他怎么摔、怎么撕,怎么喊,门外的卫兵依然是动都不动,吭都不吭。
对于这一切,卫兵可谓是早就习已为常了,原因很简单,这是参谋部情报处正常的讯问程序,其目的在于借此消磨讯问对象的意志,从而获得情报,情报官会根据对象的表现,决定这种“沉默”的长短。
对于这一切,方卫国并不知道,终于他的嗓子哑了,眼睛红了,脚也酸了,手也破了,人,自然也老实了,终于,他一头扎在被撕碎的棉被上,望着房顶,好半天,才用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有没有人……给点水喝吧!”
屋外的士兵拉开小铁门,向里面看了一眼,随后就离开了,不一会,他拿着一个军用水壶,从窗口扔给他,方卫国连忙接过喝了几口,借着这个机会,他趴在窗边对卫兵说道。
“兄弟,麻烦您找个管事的长官来,行不行?求求你,求求你……”
卫兵看了他一眼,依然是没有说话,在他喝完水后,又一次关闭了铁窗。
这一下,方卫国是彻底绝望了。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我怎么就想不起我犯过什么错误呢?……”
接下来,方卫国自然是胡思乱想个没完,想着想着,渐渐的也就睡着了……正睡的痛快时,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捅他,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看到屋子里进来两个卫兵。
“要干什么?”
“和我们走,不许说话!”
黑暗之中,两个恍恍惚惚的人影一左一右挟着他就向门外走去,方卫国用必的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可还是不清醒,直到被两个人挟着穿过走廊上了楼梯,又转了几个弯,方才来到一个房间里。
“请坐!”
一进屋,在方卫国刚刚清醒些许时,一个极其冷漠的声音便传入他的耳中,这时他才看到面前放着一张椅子,而椅前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名上尉,上尉坐在椅上,看着他似乎是在笑。
“长官好!”
虽说是受了不白之冤,但在军队之中,士兵对于军官从来都持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服从和尊敬,此时,一见到长官,他还是本能的立正敬礼,这是长时间训练带来的后果,也正因如此,军官才会被称之为军队中的灵魂。
看到方卫国的这种反应,上尉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明白为何俄国乱党在军队动乱时,首先杀死那些“反动军官”,甚至就是那些威望较高的高阶军士亦难免被杀死,他们的目的就是在于通过杀死军官从而瓦解一支军队,并迅速完成对军队的掌控。
“坐吧!”
上尉的脸上挤出些笑,但声音依然很冷淡。在方卫国坐下时,他看到那个上尉划着火柴,然后点着一根烟。
“吸烟吗?”
上尉站起向,绕过桌子朝前走一步,将烟盒的打开伸到方卫国的面前。
“谢谢长官!”
四天没有吸烟的方卫国连忙接过一根,上尉又主动给他点着香烟,上尉的表现,倒是让方卫国的心情一松,原本压抑在心下的不满也散去些许。
“你叫方卫国是吧!”
“回长官……”
正欲站起身回答时,上尉按了下方卫国的肩膀。
“坐这回答吧,不用那么正式,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不要担心。”
这时上尉的声音不再像先前那么冷淡,反而透着些许亲近之意。
“是,是的长官。”
“陕西,米脂人。”
“……”
“米脂是个的好地方,陕西人都说,米脂出美女,李自成也是米脂人……”
接着方卫国听到这位长官和他说道着米脂的东西,有一些,甚至就连他这个米脂人都不了解,这不禁让他佩服起这位长官来。
“那一年服役的?”
突然,原本说道着米脂的上尉却是随口一问。
“帝国十一年!”
“哦,也算是老兵了……”
在接下来的却问答中,吸着烟的方卫国并没有注意到,上尉在和他说话时,始终观察着他,观察着他的面部细节表情变化。
“按照你的报告,你目睹了俄国乱党枪杀军官?”
“是,是的长官。”
“嗯,你把你看到的一切和我说一下!不要有什么遗漏!”
长官这么命令,方卫国自然是极为详细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事实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然后,我看到那些乱党朝我这边走过来,就拿起了枪,嗯,先给手枪上了膛,然后才给步枪上了刺刀,在上膛的时候,那些俄国人就走到界碑附近了!”
话时,上尉又为方卫国点燃一只香烟,在方卫国吸烟时,他又极为随意的说道。
“在报告中,你提到他们和你说了话,说了什么?”
“回长官,……”
既然长官需要知道,方卫国很自然的回答了起来,偶尔想不起来时,上尉又让他想想。
“仔细想想,不要有什么遗漏!”
“……到来,俺排长就带着人赶了过来,那个俄国人就走了,长官……”
说着,方卫国抬起头来,看着长官问道。
“那……那个同志是啥东西!”
“哦,这个,就像兄弟一样,你是他们的同志吗?”
“和兄弟一样?”
方卫国思索片刻,摇摇头说道。
“他们是乱臣贼子的乱党!”
“好了,你先下去吧!”
上尉的话音落下时,那两个卫兵便走了进来,在方卫国依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便把他拖出了门。
而一直坐在桌子上的上尉在整理片刻的思绪之后,又仔细看了几遍记录员记下的谈话内容,在另一张纸上签了一个字。
门,再一次打开了。
就在方卫国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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