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许久才语重心长的开口:“年轻人,心急的人一向是没有好结果的。”
墨琴的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周围围观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开了口。
‘是啊!你小子是谁啊!你说放就放啊!别忘了,即使这个风老是假,风府灭门案却是真!’
‘假风老既然说柳逸才是灭门凶手,必然也有原因。不管这个假风老出于什么目的指认柳逸才,在未查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前,柳逸才就不能放!’
‘就是,就算风老是假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柳逸才就是清白的了!’
红衣男子倒是没有被这一个又一个的质问吓到,仍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与追问者见招拆招的对起话来:“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柳逸才就是杀人凶手呢?”
‘还用什么证据!先前那个叫清华的不也说了,尸体上的伤口看起来像他们太玄真宗的武功!他们太玄真宗的人都已经认了,你还在这狡辩什么狡辩!’
“清华的原话是‘看起来虽然像我派武功,但更像……’”红衣男子更正,然后看向殿中唯一的那名和尚:“大和尚,当初是你和清明道长一起勘察的案发现场,来说说,但更像什么?”
“老衲法号了言。”被突然点名的了言无奈的开始自我介绍。
“然后呢?”红衣男子不容了言回避,继续追问。
“三十三具尸体,他们真正的致命伤几乎都不相同。有的是类似峨眉刺那样的武器造成的伤口、有的是像圆月弯刀那种武器造成的伤口、有的是被铁锤状的武器重击的伤口,还有一些则是中毒死的。”面对红衣男子的逼问,了言最终还是将自己在风府看到的说了出来:“真凶是谁暂不得而知,能肯定的是行凶者不止一人,剑伤也是死者死后才补上的。”
殿内的气氛因了言的话一下子凝滞起来,不过也就是片刻时间,四周说话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还是像刚才一样,几个躲在人群后面的人,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又肆意高调的评论着尚未清楚的事件。
‘有趣啊,不想着替被害人惩凶报仇,倒是一门心思的给嫌疑犯喊冤,莫不是也和这桩命案有关?’
‘的确是稀奇事,什么时候还有嫌疑犯可以随意放了、四处乱跑的道理!’
‘不管如何辩说,风家一门三十三口是实打实的被杀了,做不了假。’
‘就是,你是哪里来的毛小子,这么替柳逸才说话是什么目的?’
“风家灭门案是实打实的命案做不了假,柳逸才嫌疑人的身份同样也疑点重重做不了假。如今不仅报案人是假,连当初言之凿凿一口咬定的剑伤也是假的,你们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一定要诬陷柳逸才呢?”
‘你……你强词夺理!先不说这个假风老和剑伤,那张染了血的自画像你又怎么解释!如果被害人没有见过柳逸才又怎么会画下的他的画像,又怎么还会专门在他的画像上写下‘凶’字!被害人很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们凶手就是柳逸才,任你在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殿内的言语声声入耳,饶是修行了十年,柳逸才仍是无法止住得在心里泛起一抹委屈。
他本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先一步看到了清华阻止的眼神。
清华俯身,在柳逸才耳边近乎无声的说:“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可我真的没有去过风府,真的没有杀人。那日在山下破屋找到师叔后,我就立刻带着师叔回到山上了。为什么?明明那么多的疑点,就凭着一张不知出自谁手的画像,他们就非要把我钉死在凶手的名字上?为什么?”柳逸才同样近乎无声的对清华说。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容不得别人的好,见不到自己的差。太玄真宗这几年发展的过于迅速,弟子太多、声望又那么高,让人生恨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肆意攻击、谩骂,又不用负责任的机会,那些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何况,现在虽然还没有你是凶手的绝对证据,但同样也没有证明你无辜的绝对证据,他们自然是话分两头,想怎么说都可以。”清华松开了按住柳逸才的手,握紧了拳。
——这,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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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玄真听到画像这个词,也忙拉动墨琴的衣袖,低声询问:“画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