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佳琪是犯痴了,那日听得丫鬟说,不好直呼李隆基名讳,佳琪便心心念念想着如何给他换称呼。
加上李隆基与程成又长得极为相似,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特别是在心中思忖良久之后,竟把这才见过两面的李隆基当成了熟知老友。
这李三郎名号原也是她在书上看别人如此称呼,自己直接拿来用了,想着也比直呼其名的好,于是今日就脱口而出了。
李隆基听得这个黄毛丫头唤自己小名,竟也不恼,只回头看了眼佳琪,哈哈大笑,拂袖而去了。
佳琪回过味来了,自觉失礼,也不知如何回芜茜,只低着头抄起手边的《千字文》,芜茜见状,觉得无趣,也自顾地抄起作业来。
话分两头,那日自讨没趣后,武崇值便心生怨愤,一直在找机会报复。
前文有提过这太学院内的学子其实也和朝堂一样,分了两党,如今见李党势盛,武党自然不悦,再有武崇值背后的推波助澜,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那日,是学院照例的马球会,本意乃各位学子练习骑御之术的游戏之一。
那场上,二十余人,分列两阵,皆着各队一色窄袖袍,足登长靴,头戴幞头,手执弯月球杖,身骑骏马,只待一开球后,便冲杀了起来。
那杨如玉和陈逸晨也在阵上,二人一左一右,先是由杨如玉驱赶着马球,眼见他人来抢,一挥杖,把那马球撩到了右侧的张逸晨跟前。
张逸晨用杖接过马球继续驱着向前,却看见自己左右两匹大马正冲向自己,眼见就要把自己紧紧夹住了,立马把球又挑向了杨如玉。
却不料这时猛地冲出一骑将球给拦下,接着就是一记重杖击球,却没有飞向他的队友,球直接飞向了杨如玉。
杨如玉躲闪不及,那球带着好大的力道迎着他脸就撞了上去!顿时只觉得一片漆黑眼冒金星,于是赶紧提缰勒马,那胯下大马嘶叫一声抬脚立住,这下险些将他掀离了马背。
张逸晨看在眼里,见杨如玉示意无碍,二人调转马头,又转入守势,朝另一方向追逐而去。
这一头,张逸晨猛地一抽马背,眼瞅着就要贴上对方那驱球之人,那人抬手就是一杖,却没碰着马球,球杖竟然高过马身,向着张逸晨脑袋飞了过来!
张逸晨倒吸一口凉气,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腰力一个寸劲后仰下去,整个上半身几乎贴在了马背上。手中的球杖顺势抬起,刚好被击中,只觉得整个手臂一阵酥麻,手上的球杖飞出足有十来丈远。
张逸晨想着这哪是打球?这不是要我命吗!心里似乎明白了些端的。
而杨如玉那边也不好受,只待他冲入球阵之后,立马被对面两骑给盯上了。那二人分别在杨如玉的两后侧,见杨如玉入了他们伏击口袋,便一齐发力加速,重重地同时撞向了杨如玉,他被夹在中间,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这一撞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一整翻江倒海,几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而他胯下的马被这么一撞,脚下的步子也乱了,速度慢了下来。那二人看准机会,又是一阵发力,加速冲了过来!
杨如玉一急,狠狠地勒起缰绳,这马被这么用力一勒加上刚刚被撞,只把前腿一提,后蹄点了几下地面,居然一个不稳,连人带马一起倒在了地上。
只见那两人冲得太快,自己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砰”的一声二人双双坠地,那两匹马就此脱了缰,不管主人自顾跑了开来。
杨如玉站起身来,环眼一看,这情形,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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