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流觞楼,到处都是喧闹,唯有一个角落,安静得针落可闻。
人实在太多,连楼上的天井旁,都没有多余的地方,不少人都是随处站着。可是那里,一桌一椅一个人,一杯一碟一壶酒。
独坐一名男子,墨发白衣,精致得不似凡子。他白皙修长的手叩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随意又懒散,似在等待,似在踌躇,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或许,在他的世界,本就是一个人。夜离笙脑中突然冒出这莫名的想法。
心静则安,这便是所谓的心静则安吗?
似有所觉,他指尖微顿,徐徐抬头。
剑眉入鬓,凛厉又温润;棱角分明,精致又随意。三分张扬,七分敛神,似邪非邪,似仙非仙。
一双眸子清澈如水,遥遥穿过人群,映着夜离笙的身影,清晰可辨。又深邃似海,仿佛一切碰到他的眼睛都会被吸纳,至少,夜离笙是。
他望着夜离笙,仿佛再无他人,眼里是眷恋,是柔意,是——似曾相识!
你是谁,你我可曾见过?
夜离笙心下一惊,迅速回神。她从不信一见钟情,从不认一眼万年,可她不得不承认,这双眸子,让人沉沦。
男子轻勾唇,邪魅、妖异,仿佛盛开的彼岸。一双手漂亮得过分,轻夹起酒杯,朝着夜离笙扬了扬,以示招呼。
夜离笙亦举杯,遥遥示意。他与她,同时仰头,饮下烈酒,宛若新婚的交杯,一直入了骨髓。
“他是谁?”夜离笙收回目光,看向夜临衍,清眸两眨,突然发现这世上还有比夜临衍更好看的男人哦!
夜临衍皱眉,又瞥了眼那男子,男子已垂下眼睑,似假寐,似思索。
回头抿了口酒,夜临衍最终摇头:“不知道,众多门派里都没有这个人,其他的国家也没听说过,或许是哪个低调门派的天才,打算借七曜剑会一举成名。”
“嗯!”夜离笙俏脸微微鼓起,轻轻点头。
“人呢?”夜临衍突然惊呼,夜离笙侧头看去,刚才的男子竟凭空消失了,空旷的桌椅旁有几个人面面相觑,皆是惊骇。
“这是轻功吗?”夜离笙仰头灌了口酒,压了压心中的震撼,眸子里发出兴奋的光芒,“这流觞楼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一边念叨着,她一边抬头望了望楼上,整个楼中,有两股内力格外明显,一股清凉如水,一股温润如玉,除却夜临衍刚才说的雨清晚,另一位是谁?
至于那白衣男子,为什么,没有内力波动?
…………
楼上,雨清晚静静扶着栏杆,望着下面的一切。
“他是谁?”她轻轻皱眉,清越的声音荡在房中。
侍从望向下方,摇头:“不清楚,堂主,要查吗?”
雨清晚微一沉吟,看向夜临衍,眸色渐柔:“盯一下吧,隐蔽些,他似乎和公主认识,对临衍没什么恶意!但若真心存不轨,便怪不得我了。”
“是!”
…………
楼下时不时传来难听的谩骂,甚至还有动手伤人的,混杂不堪,众人仿佛早已看惯,不足为奇。
剑垠按着桌上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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