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又高又壮又丑,像母夜叉一般。”
赵麟也听闻过那巡检家小姐的名头。
不但丑陋,而且,年龄也不小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那方小姐长相正常的话,怎么下嫁一个商贾之家?
在这个世界,婚姻很难自己做主,往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员外之所以想要与那方巡检结亲,也无非是为了借助方巡检的关系,好把自家的生意扩张到四通镇。
赵麟见刘福情绪低落,也只能稍微安慰了几句。
学堂外,一个方脸阔额,眼神平和,身材高大且笔挺的青年,挎着一个药箱,眼望着学堂,似乎在等什么人。
陆陆续续走出的少年,看到此人之后,不少都会上前打个招呼,问声好。
这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赵麟的二哥赵兴。
他是方圆数十里有名的大夫,在镇上了一家医馆,每天前来求医者络绎不绝。
刚走出学堂的赵麟一眼就看到了他。
“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刚为你蔡夫子的母亲瞧过病,正好得知你今日休沐,就在此等你一同回去。”赵兴看到弟弟脸色红润,双目炯炯,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
“麟哥儿,赵……大夫,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那过几天再见。”赵麟看着落荒而逃的刘福,笑了笑,这家伙似乎有些害怕自家的二哥。
其实,原身也挺害怕二哥赵兴的。
在前身的记忆中,每次都会躲着他二哥,无意碰到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不过通过这几日的接触来看,赵麟发现二哥赵兴其实也不是一个太难相处的人。
他只是长相很严肃,再加上平时不苟言笑,显得气场很强。
其实,他待人倒是挺温和的。
“蔡夫子夸你这几日的文章,字体又有了很大进步。”
“说你人也稳重,成熟了不少。”
赵麟听到这番话,看着走在前面的身影,淡淡道:“过了中秋,我都十七了。听祖母说,二哥你在这个年龄,都成亲了,在药房都独当一面了。”
前面的身影,猛地一颤,转过身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丝欣慰:“是的,你长大了。”
在原身的记忆里,二哥其实也是一个读书的苗子。
他五岁蒙学,八岁就能做诗。
当时赵家有三十余亩地,算得上是一个富农家庭。
直到贩卖草药的父亲被人陷害出了意外,关进大牢。
一家妇孺老小一下失去了顶梁柱,就像天塌下来一般。
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惊恐交加,致使病情加重亡故。
好在祖母是出自裕镇蔡氏的女子,十分果断,直接卖了三十亩地,通过蔡氏的关系到县中打点。
最终,才把父亲解救了出来。
不过因在狱中折磨了几个月,再加上惊吓,导致父亲的健康每况愈下,又不得不卖了几亩地凑钱医治。
在原身两岁,二哥十三岁那年,父亲去世。
赵家从一个拥有三十余亩地的富农,瞬间成为了穷困潦倒的破落户。
最终,哭干眼泪的祖母,痛心劝说十九岁大哥赵定做了别家的上门女婿。
十二岁的二哥赵兴,也十分决断选择了退学,去了临县一远亲的医馆做了学徒。
两岁的原身,则是随同祖母赵蔡氏一起生活。
二哥赵兴心性坚韧,吃苦耐劳,再加上其极为聪明。
在十四岁时,提前结束了医馆学徒生涯,有了酬劳。
十七岁,娶了医馆馆主的女儿,开始执掌药房,独挡一面。
十九岁开始成坐馆大夫。
在其二十一岁那年,为了方便照顾逐渐年衰的祖母、幼弟,便婉拒了岳父的挽留,毅然决然回到了裕镇开了自己的医馆。
短短数年功夫,已是声名鹊起。
其人生履历,简直是开了挂一般。
随着二哥赵兴的逆袭,老赵家的日子,也开始逐渐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