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炉香烬漏声残,翦翦轻风阵阵寒;月色如霜铺满了整个院落,温泯手提一壶花酒轻声踱步进入庭院,径自在石桌旁端坐,虽是一人,却摆上了两个酒杯。
杯中酒水清晰的倒映着当空皓月,凝视着杯中明月,温泯似乎心有所思。
乌云遮月,院落瞬时暗了下来;温泯见杯中明月已经消失不见,独自呢喃道:“晚来云遮月,能饮一杯无?...”;言罢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温泯的身后,本就月色阴暗,此人却还身披黑色斗篷,不仅无法辨识其真容,就连其身形都隐于黑夜之中了。
而温泯似乎知道身后有人,也知道来人是谁;亦不说话,只是给另一只酒杯满上了一杯酒。
黑衣人亦不做声,走向石桌,与温泯面对而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正是在其伸手举杯之时,只见黑衣人右手的小拇指上,带着一枚海蓝色的戒指,温泯的目光亦是落在这枚戒指之上。
黑衣人放下酒杯,取下戒指放于桌上,随即便起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开月现,依旧是温泯一人独坐,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是石桌之上,那在月光映照下散发出悠悠蓝光的戒指,在证实着方才确实有一个人来过。
正一宗禁地内,温情迷迷糊糊中,觉得胸口好像压了块大石头;睁眼后才发现是白术已经不知道在自己身上趴着睡了多久了。
看着睡相憨憨的白术,温情不禁笑道:“睡觉还能打呼,看来你还活着。”
温情坐起身来,看躺在自己怀里的白术睡的很沉,便也不想叫醒他,索性就这样坐着等他自己醒来。
环顾四周,不见温阳的踪影,思及此处,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温阳正在元神夺舍白术的身体,当下便渡入灵气进入白术的身体进行探视。
“元神还是跟以前一样弱....看来是没有被夺舍。”温情悠悠叹了口气,也算是放心了。
“咦?明明自己是重伤之身,灵力枯竭,怎么现在感觉自己体内有用之不尽的灵力呢?”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澎湃的温情,不禁疑惑万分。
不多时,躺在温情怀中的白术亦悠悠的醒来,愕然间发现自己正在被人抱着,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俨然是温情了。
“你可算醒了”
“你可算醒了”
“.....”
两人异口同声,各自不禁莞尔一笑。
“我高祖父呢?我记得他已经对你元神夺舍了,怎么你还?”温情看着眼前神态一如既往的跳脱的白术,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家老祖宗在我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是我神桥断裂,他元神能不附体,现在你抱着的可就不是我,是你家老爷子了。”白术笑道。
此刻温情才发现,这人醒了也不晓得从自己怀里挪开,不禁一阵脸热,起身一撒手就把白术给丢地上了。
“砰”
“别乱丢,我现在身体酸的跟一坛子醋一样....”白术摸了摸额头上的包,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高祖虽然没有对你成功夺舍,但是也没有修复你的神桥吗?”温情假装那头上的包跟自己没关系,继续追问道。
“嗯,他起初只是对我内视了一番,后面不知道他哪根筋短路了,自言自语,疯疯癫癫,最后元神出窍到我体内了。”
“再后来呢?”温情一脸紧张的追问道。
“没后来了呀,他进入我体内后才回想起来,我神桥都还是断的,根本无法靠命轮来接纳他的元神之力,就急急忙忙的回自己身体去了。”白术淡然答道。
“诶,如此说起来,你神桥未复,此番入禁地算是一无所获了。”温情不禁叹道。
“也不定哦,哼哼”白术闻言不禁笑道。
“嗯?怎么说?”
“虽然神桥没有修复,但是我感觉命轮好像去掉了什么枷锁一样,现在命轮已经可以容纳灵气了,只是还不能通过神桥去筑灵而已。”
“.....就是如此吗?”温情愕然问道。
“对呀,这还不够好啊?”
“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大用,命轮可以容纳灵气了,再加上你教我的渡气之法,以后我就可以给你当个人形灵气瓶了。”白术笑道。
“噗嗤...世间罕有的长生命轮,就沦为了一个灵气瓶了吗。”温情亦不禁被白术的想法给逗乐了。
“反正能有点用处总是好的,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而且感觉有用之不竭的灵力...”温情疑惑道。
“这就得感谢我这个人形灵气瓶啦,要不是靠它给你渡入灵气,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里五行锁灵,你又从何处引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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