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章台宫。
嬴政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眺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他的手里捏着一封信。
信上只有两句话。
燕丹死了,机关城攻下了。
然而,得到这个消息的嬴政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觉得十分的空虚。
燕丹和嬴政在赵国相识,两人都曾是赵国的质子。
那时候燕丹对嬴政帮助过许多。
而今却成为了敌人。
燕丹也死在了秦人的手中。
嬴政独自一人站着,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不相容。
赵高站在不远处,带着一群内侍候着。
他只觉得今天的秦王变得更加的高不可攀了。
……
机关城,燕丹被杀。
班大师与徐夫子被生擒,剩下的墨家弟子死的死,抓的抓,仅剩下不足百人趁乱逃离。
赢侈也没有派人追,墨家高层一网打尽,墨家已经名存实亡了。
剩下的那些家伙翻不起什么风浪。
收拾残局的时候,赢侈忽然想起一件事。
阴阳家的幻音宝盒,也是开启苍龙七宿的钥匙,就藏在墨家机关城的禁地里。
赢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儿,便知带着惊鲵到禁地了。
说是见识见识机关城的禁地,实际上只是为了寻找幻音宝盒。
“记得在一个有着旋转轮盘机关的地方。”
“你在找什么?”惊鲵忽然问道。
“幻音宝盒,阴阳家的宝贝,虽然我拿来没什么用,但是那东西是开启苍龙七宿的钥匙。”
赢侈和惊鲵二人来到了第一关,虎跳。
虎跳需要天生神力,拉动墙壁上的铜环,然后悬崖上就会出现台子,跳到台子上拉动悬崖上的铜环,前面一格又会出现台子。
难点就在于不仅需要力量,还需要速度。
一旦松开铜环台子就会缩回到墙壁里。
铜环,赢侈拉得动。
不过这种距离根本不需要,他进来的时候从一名百战穿甲兵的手中拿来了一把长枪。
赢侈站在悬崖的边缘。
身体下沉,双腿蓄力。
嗖!
他整个人纵身跃起,一个远跳到了悬崖的中间位置,距离太远,他不可能一次就跳过去,但是两次就足够了。
双手握着长枪猛地插进墙壁中。
而后翻身站在了枪柄之上,接着便是二度远跳轻松的落到了对面。
惊鲵的轻功远在赢侈之上。
赢侈前脚落下,惊鲵已经落在了他的身旁。
见惊鲵有些奇怪这墨家禁地的机关就这种程度的样子,赢侈解释道,“墨家禁地主要是为了历练,并不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出。”
“当然,墨家弟子也不准进入。”
“这些是为墨家巨子准备的。”
两人谈话间便来到了第二关,猿飞。
虎跳考验的是力量。
猿飞考验的是敏捷。
一根根光滑的棍子插在墙壁之上,而正下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对于轻功卓绝的高手来说,这两处地方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过去。
赢侈没有抽到轻功外挂,好在他的弹跳力不错。
几个起落便过了第二关。
……
两人跟着通道继续往前,突然在一处狭窄的地方停了下来。
“应该是这附近了吧?我记得这里有个陷阱,我要的东西就在那里面,待会儿你离我远点。”
赢侈刀枪不入,不怕那些带刺的轮盘。
惊鲵可不行。
虽说那种东西也不可能伤到她,但赢侈的关心也是真的。
赢侈在通道内来回走动,不时的踩踩跳跳。
终于!
轰隆一声!
地面裂开,他整个唰的一下掉了下去。
惊鲵见状脸色微变,连忙上前准备拉住赢侈,却听到赢侈说道,“不用担心,我很快上来。”
赢侈落地。
果然出现了记忆中的一幕。
机关出动,深坑中的带刺轮盘迅速朝着中间聚拢,正经的方式便是利用幻音宝盒调音破解。
赢侈哪里会这东西。
当即便是将幻音宝盒强行从中间的石台上拿了下来,仗着一身铜皮铁骨,直接把所有的飞速旋转的轮盘给拆了。
然后,抓住惊鲵扔下来的绳子,借力从深坑中跳了上去。
“这就是阴阳家的至宝幻音宝盒?”惊鲵好奇的打量着赢侈手中的盒子,挺漂亮的。
“它可不只是漂亮而已,东皇太一想它都快想疯了。”
毕竟机关城是墨家的大本营。
若是六指黑侠那些人还在的话,他们没有这么容易进来。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当然是送给东皇太一了,我还等着东皇太一解开苍龙七宿的秘密呢!”
赢侈与惊鲵一路闯关。
不仅将幻音宝盒拿走了,墨家的非攻,霸王枪,也全部都拿走了。
……
返回大厅的时候,墨家机关城已经完全被百战穿甲兵占领。
赢侈扫视了一遍,发现唯独少了公输仇和墨鸦。
他知道公输仇肯定是跑到禁地去了。
“吩咐下去,燕丹没死,只是重伤被抓住了。”
“现在才下令是不是有些晚了?”
“真真假假才是最难分辨,我就是故意等到现在才下令的。”
赢侈打算再让燕丹做一波贡献,或者说是两波?
燕丹没死,意味着桑海一事就无法结束。
哪怕是燕王单方面的赔罪也没用,因为秦国的要求是燕国的督亢之地。
虽然燕王的想法是拖,能拖多久是多久。
但是这也正合秦国的战略。
不同的是,燕王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秦国的战略是拖到明年秋后。
第二个用途就是将墨家剩下的残党引出来。
不是指从机关城逃走的那些杂兵,而是墨家有可能隐藏起来的力量,比如庖丁、秦舞阳这类人。
……
处理完机关城的事儿,赢侈留下了一千士兵和墨鸦保护公输仇,顺带着把机关城内的书籍全部搬走,运回咸阳。
他本人则是带着其他人返回临淄。
临淄作为曾经齐国的国度,如今也是秦国在齐地施政的核心地点。
“看你的样子,机关城一行应该很顺利。”韩非抬头看了一眼赢侈,又低头将整个人埋在了公文之中。
“还行,我来找你是有件事...”
赢侈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韩非打断。
韩非泛着死鱼眼瞪着赢侈,“你先看看这桌上的竹简,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找我办事。”
赢侈有些尴尬。
齐地的事儿本应该是他做的,结果他全部都扔给了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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