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光华早早就来看母亲了,还带着大包小提溜的,都是母亲喜欢吃的,适合母亲夏季穿的,还有给姐姐和姐姐的孩子们带的一些东西。母亲一看到杨光华,就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一口一个光华光华的叫着,还跟当年一样,然后就一手拉着光华的手,一手抚摸着光华的脸,眼里噙着泪花,一遍一遍的叫着,仔细地看着,似乎一闭眼儿子就会飞走似的。母亲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绝顶优秀的儿子,还有个孝敬的女儿,虽然丈夫早早离世,可是过的很是舒心,也很踏实。母亲常常说自己这才叫享福,自己是天下最有福的女人。母亲并不知道杨光华为何能大白天的来看他,只知道儿子是当今天下除了皇上之外最大的官,做的都是大事,所以从来不打听儿子的事。杨光华这一次在母亲身边待的时间格外长,待了整整一天,这也是他自从到徽宗身边二十多年来,陪母亲时间最长的一次。每年过寿日,杨光华也只是回来给母亲送下礼物,然后陪着母亲吃一顿饭,最多待一个多时辰,就得离开。直到下午,夜幕降临,杨光华又陪着母亲,姐姐,姐夫和孩子们吃了晚饭,才回到自己家中。
管家一直站在大门口等着杨光华。一见他的马车停下,管家过来就要去扶杨光华。杨光华拨开管家的手,说:“哎呀,老人家可好?我该扶你才是。以后可别这样,让人家笑话。”
这管家是公主从宫里带来的,比杨光华大十多岁,已经年近五旬,所以杨光华才那样说。而杨光华一向待管家如父兄,从无主仆之分,因而对光华也是倍加呵护体贴。管家见杨光华不让扶,就往后退了一步,说:“梁尚书大人,在客厅等您呢。”
杨光华一听梁师成来了,就加快脚步,向客厅奔去。
梁师成已经来了半个多时辰,听到杨光华和管家说话的声音,就步出客厅往大门口张望。见杨光华大步流星向自己走来,还没等杨光华开口,他就笑声朗朗的大声说道:“哎哟太师哎,您可回来了。下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哦,您看看,总算把那月亮盼出来了吧?不过,您可不是月亮,您该是太阳。”
在被皇上赶出办公大厅,杨光华在回家的路上想清楚了以后,心情就一如往常了。此刻看到梁师成来,心里自然很是高兴。就说:“哎哟,我的梁大尚书啊,我的好老兄啊,先要谢您呀,谢您在这个时候来看光华,光华感激无比呀,光华给您行个礼吧!”
说着杨光华滑稽地给梁师成作了个揖。梁师成这时才想到,自己只顾迎接杨光华,却忘记行礼了,也赶忙回礼,两人一来一往,反而惹得管家和端茶候着的丫鬟都笑了起来。
此时,管家从杨光华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什么,心里便有些不安,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感觉紧紧的。
杨光华挽住梁师成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去看望了一下老母亲,平时太忙,少有空闲去。这一去,母亲高兴,只顾说话,就回来迟了一些,让您久等了。大晚上的承蒙你的关心,大老远跑来,赶快里边喝茶。”
两人坐下,梁师成问候了光华母亲,阳光华就对管家扬了扬手,又对两个丫鬟也挥挥手,说:“你们都走吧,我自己和梁大人坐一坐,我自己倒茶就行了,你们隔会儿过来看一看,续续水就好。”
管家和丫鬟都退出去之后,梁师成就笑着说,“太师啊,”
杨光华忙说:“别别别,别再叫太师了,我已经不是太师了,你该是知道了。眼下,我是闲云野鹤或者说是闲人一枚了。哦,对了,以后万万不能再说我是什么太阳,天下太阳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咱这些凡夫俗子,可不敢造次。”
梁师成却说:“哦,好,下官雇了。不过,您这太师,您这皇上秘书,您这皇城司的皇城使,没有圣旨、没有诏书免您,您还都是嘛。一切都没变。”
锣鼓听音,说话听声。杨光华听梁师成这话,就明白了。但还是说:“唉,承蒙老兄你这么高看光华。可这事啊,光华清楚,也不是你老兄说了都能算的,那是皇上定的;皇上这一回呀,对光华很失望也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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