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他面目狰狞,忍着剧痛咬着牙大喝一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破!”
无数根巨大的不可见尖刺瞬间从怪物内部爆发,眨眼间便将其刺得千疮百孔,怪物绿色的瘟疫气体缓缓消弭于空气中,唯有一张布满孔洞的鸟嘴橡胶面具自空中落下,发出败者无声的哀嚎。白看着自己血肉不断再生但又被瘟疫吞噬殆尽的右手,一时间无声。尝试着握拳,白骨上覆盖着几片筋肉的手顿时攥起,骨质互相摩擦产生吱吱的瘆人之声。控制不受影响。尝试着挥拳,拳风裹着几道瘟疫气息冲出,面前的残垠断壁顿时出现几个坑洞,发出腐蚀的声音。瘟疫可以传播,并且有腐蚀性。
忽然,一道靠谱的成年男性之声传来:“白,升降梯马上就要开启了!你那边解决了吗?”话音刚落,白戴着黑色兜帽的身影就出现在扎克的身后,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自始至终就站在那里一样。他看着白阴沉的脸色和鲜血淋漓的右手,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悄悄后退了一步,与白拉开了距离。
“无妨,只是小伤”白将右手背到身后,扯出一个无比勉强的微笑。
“喂,你还是别笑了吧,这样看起来更可怕了啊!”扎克在心里大声吐槽着。
升降梯厚重的铁门打开,暖黄色的灯光让三人备受惊吓的内心宁静下来。就在铁门缓缓闭合时,站在中间的扎克颤抖着将手指向门外,惊恐地说道:
“那……那是什么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外的黑暗中闪烁着无数泛着荧荧绿光的眼睛,忽然,一声尖笑传来,就好像一根火柴被扔进了汽油堆里,瞬间引爆了整片黑暗,尖笑声恍如一片海洋,一声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令三人汗毛倒立。
“竟然……如此之多!”饶是意志坚如磐石的白也hold不住这等场景,一双星眸中满是后怕,幸好自己没有恋战,以一只右手的代价绝杀了那只怪物,如若再慢些结束战斗的话,他们必然会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能离开这一层。
“哐”铁门合拢,升降梯缓缓向上一层挪去。
扎克和瑞吉尔紧紧盯着白的右手。“看来不解释一下是不行了”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说道:“这是与刚才那只怪物战斗时受的伤,上面的瘟疫可以传染他人,但我已将其封印,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惧怕”白看着躲到墙角的二人,无语道。听到这话,他们这才尴尬地走了过来。瑞吉尔看着白的右手,露出心疼的神色:
“白,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吗?瑞吉尔会医术,或许可以帮到你的”扎克听到了这话,仿佛又看到了躺在B6层的那只身上缝满针线的小鸟,他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哼(¬︿¬☆),谁叫你白刚才跑到我身后吓唬我呢!
几分钟后,白看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绷带包裹着的右手,生无可恋。
从B5到B4隔着不少的距离,升降梯仍旧在兀自缓缓走着。“白,你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突兀地,瑞吉尔轻轻地说了一句,仿佛暮鼓晨钟般,将生无可恋的白唤回现实。
“嗯……生存下去,就是你的命运!”白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片头看向瑞吉尔,好人是应该有好报的,这个安静的金发女孩无疑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虽然表达的方式可能还不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