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性,武者的根骨,相差不远。”
“我知道了,老师!”陆成听罢,就赶紧称谢。
读书,便能够提升修为,也不失为另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反而更加适合陆成这个想要好好体验一下生活的人。
想象一下,书卷半卧、红袖添香、踏青访友、指点江山,这日子远远要比天天做手术要快活得多。
不过陆成还有疑问,就赶紧提了出来:“老师此话,岂不是说我们儒家修行,并无功法,或者说,天下诗书经义,皆是功法?”
于浩闻言,自然而然地站立而起,傲然道:“你虽悟性不浅。但这便是我儒家可傲视其他三家之根本,在这世上修行,还需特定功法,何谈什么自在?谈什么四大皆空?谈什么忘我武道?”
“不过都是小道也。”
“什么功法,什么刀叉剑戟、什么道法、佛门内外功,都是假的。”
“秦国初定时,书院的夫子一字如一技,一诗立一阵,吐一篇经义文章,定下如今大秦万里江山。”
“又何须术法、灵技、武功这等淤泥之招式?”
“用一句曾学而不伦之读书人的话讲,那就是都是垃圾而已。”
于浩声音并不是蛮大,但却自信满满,说话间好像自己就如那一字一技能,一诗一诡阵,一篇经义定国安邦的夫子一般。
陆成略有些目瞪口呆,这于夫子的说法与他了解之中的修行着实有些相悖,
道法、佛门、武道,乃是上古传承而下的修行方式。
儒家,不过是文明建立之后才生成的修行之道,按理来讲,论源远流长,论传承久远,远远不及其他三道。
更何况,那纯粹武技,是上古乃是远古时便存在的杀伐之道,修行到高深处,可通神杀魔。
道佛在其面前,都有书记载乃是巧道而。
而后武道逐渐没落,佛道成了主流,
再后来儒修后起,这才能四脉鼎立,但肯定远远不及于浩所说的那样,其他一切传承都是垃圾的话。
不过事实归事实,想起记载中夫子所行之事,还真是远远比其他三道要潇洒得多。
想要装逼、潇洒,多读书是没有错的,可以花样装逼而成真牛逼。
陆成就说:“老师所言,未免离我太过遥远了些,我如今门还未入,哪里敢攀望夫子那等境界?”
“老师,我来读书,不过是想读书,为了活命而读书已。”
于浩被陆成这话打断,神色一滞,但似乎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反而是欣慰地看向了陆成,
道:“读书人,数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若心执念荣华富贵、人前显圣、争名逐利者,是读不好书的。”
“你能于我伶牙俐齿、狡诈利诱之下,仍能保留有本心,实属可贵,不好高骛远,是书生修行第一大基石。”
“希望你需记住今日本心,时时保持一颗咸淡之心。”
“读书读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名利权图、不是怪力乱神;读的是明理、知性、知天下、知对错、知人生之渺渺、知天地浩瀚、知人去人往。”
“而我仍在求知。”
这一番话,与之前于浩说出来的感觉,已完全不同,仿若是在有意无意中,对陆成敲响了一记警钟,又像是在陆成的内心与灵魂深处,埋下了一颗道种。
陆成听了,神色肃穆道:“老师所言,弟子一定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