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随清风抚动,那天以后,林怡和任栋再也没见过。空旷的别墅因为任母的离开更加孤独,任栋索性搬回了家。
恍然未觉,他才发现好久没看见林怡了,因为任母的离开,他竟然忽略了他的宝贝。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林怡的眼眶通红,一看就哭了很久。
“谁?”
她的声音沙哑,任栋一听,心里痛了几分。
“宝贝,是我啊!”任栋声音依旧宠溺,林怡的自责更重。
“任栋,我们分手吧!”门未开,话语诛心。
“宝贝,把门打开,我来给你做饭。”他选择性的将分手忽略。再看任栋的手上,果真拎了大大小小的菜。
“不用了,你走吧!”
看似豁达乐观的人,才是最决绝的。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们。”任栋愧疚极了,亏他还是心理医生,连自家亲人和爱人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任栋又敲了敲门:“那宝贝,我去给你做饭。”
林怡的房东是个和善的老太太,他索性拎着菜借她的厨房用一下。
“你是……怡丫头的男朋友?”老太太年过七旬,头发花白,但身体健朗,目明耳清。
“是了,奶奶,怡儿和我闹脾气,我能借您厨房给她做顿饭吗?”
老太太笑了,一会儿夸赞说:“你这小伙子,怡丫头有福,”一会儿又说:“奶奶告诉你啊,哄女孩要有耐心,来来来,你随便用。”
任栋笑起来一口白牙,他开始忙活起来,洗菜切菜一气呵成,看得老太太又一阵夸奖。
“怡儿,饭菜放这了,你别忘记吃。”
任栋驱车离去,打了电话给余笙。
“喂,小四,怎么了?你嫂子在睡觉。”余笙压低声音,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孩,起身下床。
“笙哥,我能来你家喝点酒吗?”
“你来吧!”任栋的情况不太好,余笙再看了一眼文锦,朝楼下走去。
任栋来时,余笙已经准备好了上等葡萄酒,又做了几碗下酒菜。
“怎么回事?”余笙见他只是喝着闷酒,问道:“伯母走了,她肯定也不想看你伤心。”
“不是母亲,是……怡儿,她一直认为是她的错,要和我分手。”
任栋像个迷茫的孩子,一口一口灌着酒。
“别喝了,小四,解开心结可是你的强项。”余笙给他支了一招:“林怡喜欢你,现在只是过不了坎,你现在就天天给她做饭,准备惊喜,告诉她她是你一辈子都不会抛弃的女孩。”
这个方法就是死缠烂打,但是对任栋来说,小菜一碟,他终于不喝酒了:“哥,谢谢你。”
他无比庆幸他有三个好兄弟。
第二天早上,文锦醒来,看到桌上那半瓶拉菲,对余笙说道:“老公,昨天谁来了?”
余笙将文锦拉入怀中,将林怡和任栋的事情告诉她:“不用去帮助他们。”
此时的林怡,有些无奈又有些动容,一大早上任栋就来了。
她忍住不说话,却从窗口看到男人落寞的背影。
那天之后,任栋一日三餐都不厌其烦地送饭,两人还是不说话,林怡也不开门。
一个星期后,任栋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此时门却开了。
林怡看任栋清瘦了很多,清泪一流,扑到任栋怀里:“对不起……”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母亲走了,我不想失去你。”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余生,我愿与你白头,共看夕阳垂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