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还在昏迷?”老爷子惊叫一声,“呈祥啊!”
“老爷子,您别着急,医生说了,他脑袋没有问题,身体只是擦伤,是他自己不愿意醒,可能是被撞的时候,心里特别紧张害怕,睡着了。您让玉儿姐和郑大哥他们去医院,在病床边多喊几声,他听到妈妈和伯伯们的声音,说不定就会醒来了。”周娃解释道。
“谢谢你,周娃,我现在去医院,麻烦你,去和路边搜寻的乡亲们说一声,让他们赶紧回家休息。”玉儿强忍着眼泪,披上一件外套,“爸,您自己在家里,不要多想,我先去医院。”
“玉儿姐,你路上慢一点,我去喊郑大哥和二哥,让他们赶紧去医院啊!”周娃内心很想去陪着白玉儿。但是他明白自己并不适合在白玉儿身边走动,有些事情,他自己默默地去做就行了。今天能帮她找到孩子的下落,他也知足了。
“郑大哥,郑二哥,各位乡亲们,呈祥找到了,找到了,玉儿姐要我来通知大家先回家休息。”
“哦,找到了好,找到了好啊!周娃,孩子在哪里找到的?”有人问。
“医院,出车祸了,现在昏迷不醒。郑大哥,你赶紧和二哥去医院看看,现在玉儿姐一个人去了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还庆幸的人们,又沉默不语。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医生说孩子没什么大问题,大家别太担心。”
累了半夜的人们,都推着车子往家走,议论纷纷,很多人听到孩子昏迷,心都紧张起来。
老大和老二紧急赶往医院,看着白玉儿一人在监护室不停地喊着侄子的名字,侄子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见此情景,两人眼泪刷地一下流出来。
“呈祥,呈祥,我是大伯!”郑老大跑过去轻声呼唤着。
“呈祥,我是二伯,快醒一醒。”二人轮流喊着他的名字。
“玉儿,要不,你去工厂把映红接过来。这孩子,和他姐姐特别亲,没准姐姐一来,喊他几声,就醒了呢。”老大说。
“嗯,大哥说得对,他姐姐待他那么好,他也听映红的话,你赶紧去把映红接过来。”老二也建议。
“大哥,二哥,现在半夜三更,映红上了一天的班,已经很累了,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会。”白玉儿不想让女儿担心自己的弟弟。
“玉儿,医生说他大脑没问题,就是受了惊吓,映红来能将他快点喊醒,是最好不过。万一他就这么睡着,睡着,睡过去怎么办。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去,我去。”老大站起身往外走。
“大哥!”白玉儿欲言又止,看着郑老大走出病房,她没再出口阻拦。
“弟弟,弟弟,我的好弟弟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姐姐几天没见到你,你就睡着了,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姐姐一眼?”郑映红一过来医院,就趴在病床上眼泪吧啦吧啦流,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弟弟,“你不是说姐姐送你一辆自行车,你以后要还姐姐一台小轿车呢?”
“弟弟,弟弟,我是姐姐啊,你快点醒醒,姐姐等着你给我买很多好看的裙子,鞋子。”郑映红不停地哭着说着。
医生也建议大家不要停,尽量多呼喊呼喊,让声音进入到他的潜意识。
“动了,动了,”老二说,“你们看,他手指动了,他要醒了。映红再喊,快点,继续喊。”
“呈祥,呈祥,我是姐姐,姐姐答应你了的,只要你这次考试考得好,我就会给你五百块钱,你说你想去看爸爸,没有路费。姐姐在赚钱,你快醒醒,姐姐给你一千块,一千块,我们一起去看爸爸!”映红不停地哭,哭得白玉儿和老大老二也不停地跟着抹眼泪。
“姐,姐,你哭什么,哭的这么伤心?”郑呈祥睁开眼睛看着大家,“妈,大伯二伯,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我怎么了?”
“呈祥,呈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们了。”
“医生,医生,我家孩子醒了。”玉儿激动地跑到走廊上喊起来。
“来了,来了!”
“孩子没大碍,脑袋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保险起见,在医院再观察一个礼拜,膝盖受了伤,半个月不要走路。”医生说。
“医生,既然脑袋没问题,他为何昏迷不醒?”老二问。
“这也是医学上比较难解释的事情,有的患者在受到突然撞击或者突然打击时,他会将自己突然封闭起来,禁止外界环境入侵。愿不愿意醒,只能看他自己。现在你们成功将他唤醒,说明他已经打开了他封闭的世界,不过,他可能已经将他白天发生的事情忘了。”医生说。
“呈祥,你记得你放学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老二好奇地问。
“二伯,我放学骑车回家,骑着骑着,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郑呈祥摸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躺在医院里。
“好了,呈祥,别想了,别想了啊!”白玉儿拉着儿子的手,关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