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贯生辰纲发愁的话,怎的也要赞助个五万,表表心意才对,否则这个往后的生意,可怎么做呢?”
老梁哈哈大笑,笑停,这才指着高明的鼻子道:“没错,是高俅的儿子!”
高明却又道:“但是对此,小侄有不同见解?”
梁中书愣了愣道:“贤侄但说无妨,对你梁世叔,无需搞这套。”
高明道:“十万贯生辰纲,需要今年送,而不是明年。”
梁中书愕然道:“今岁恩相五十有九,而自古以来说六十古来稀,乃甲子大寿,这五十九贺礼的话……”
高明接口道:“为何不可?首先,五九皆为吉数。”
梁中书道:“是倒是吉数,但理由还是……有点不够。”
高明道:“二一个,人人都六十大寿去祝,太拥挤了,于是参与贺寿之人,相反都显得不那么显眼了。您想,老相公桃李满天下,这一股脑的奇珍异宝和钱财涌了去,他都未必能有机会体会每个人送礼的心思。”
梁中书楞了一愣,捻着胡须点头道:“不错,理是这么个理,贤侄通达于人情世故,老高教的好啊。不妨接着说。”
高明道:“三一个呢,瞧如今朝堂形势,明年,老蔡相公已然复相了。”
梁中书吃了一惊,即使已经这么认为,但还是确认道:“贤侄这是高太尉之见解?”
高明为了增加说服力,忽悠他道:“是家父之见解,其实梁世叔早也看出来家父在这其中的立场。”
老梁点点头道:“贤侄接着说,如果恩大人明年必然复相,贺寿者更众,你梁世叔为何要缺席?”
高明嘿嘿笑道:“这才显得特别,别人六十甲子大庆,兼贺老相公复出,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人家那个时候不缺那点人气,不缺那点礼物。大家只是走个形式锦上添花而已,甚至是烦都烦死了。”
“但梁世叔今年贺,老相公五九之寿,尚未复出,这才显示了特别之处。表明您不是锦上添花的庸人,而是雪中送炭的信者,于是若老相公复出,您必然完成大名府之最后挂职历练,回中书。做实‘梁中书’之称谓。岂不美哉?”
听到这,老梁拍案叫好道:“说的实在是好!诚然,避开甲子贺,在老大人尚未复出之际送这份贺礼,和其余人送的,意义不同。”
捻着胡须,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越看,这小子是越顺眼。
于是老梁试着问道:“贤侄今年几岁,老高是否给贤侄定了婚约?”
卧槽这一看就是来推销闺女的。
且不说老梁的女儿是不是赔钱货,只是……哎。
小高也有难念的经啊。
小高先拱手道:“梁世叔啊,并不是小侄装逼、眼光高,且待明日,小侄领着房内一小妾来拜会了梁世叔,那时,咱们再说剩下的话。”
“?”
梁中书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小子这是搞什么鬼,那便先不说死,明日再观察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