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的在官道上行驶着,我坐在车上突然想起以前柳莺儿的马车在官道上遇到了逃犯一事。
我抬起头看向白术,见他还在低头沉思。左右看看,哥哥昏昏欲睡,阿歆和方兰舟头挨头不知在说什么。
我在桌下伸直腿,鞋尖轻轻碰了一下白术的膝盖。他抬起头,环顾一圈,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我朝他使了个颜色,示意让他挪过来我这边。
他心下了然,拍了拍哥哥,“慎语,你这边挨着窗户,睡着了保不准要着凉,你到里面来吧。我这边还有个靠垫,你倚着点,免得落了枕明日脖子难受。”
哥哥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同他换了位置,靠在抱枕上睡了过去。
白术坐定,歪着头笑着看我,直看的我心里发慌,我白了他一眼。他凑近我轻声问,“你不生气啦?”
他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弄的我耳朵发痒。我摸了摸耳坠,说道,“坐正了,说话就说话,不要往我耳朵里吹气。”
他依言摆正了身子,只侧着头拿那双桃花眼看我。我想到那事不便张扬,又拽了拽他的衣角,想让他凑过来些。
白术却假装看不懂,依旧直挺挺的绷着身子。我只得向他那边挨近了些。
“你可识得什么捕快牢头之类的人吗?”
他笑的别有深意,“识得。我父亲被收了兵权后,圣上不敢重用旧人,如今那些曾经的部下大多都被分配去了看守城门、河道、牢狱和苦力。”
我听后点点头,一副想问又不敢问,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术看到我这幅表情笑容更甚,凑到我耳边说道,“我怎么能容许有人欺负你呢?只是吓吓她。”
果然是他做的。我转头看他,他离我极近,胸膛仿佛贴着我的肩膀。我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离,眼睛亮亮的,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一副薄唇,嘴角正挂着微笑。
我想到,世人常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寡性,白术也是如此吗?马车突然止住,打断了我的思路。有小厮在马车外高声说道,“公子小姐们,逸园到了。”
我们几人纷纷下了马车,这里不似城中那些青砖白瓦的屋户,房子周围砌着高高的院墙。小院周围只用篱笆绕了一圈,篱笆上爬满了藤蔓,正中是个木质的小牌楼,牌匾上用绿漆写着“逸园”两字。
我们来的道路两旁种植着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高大树木,叶子已经泛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牌楼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中飘来甜腻的花香,颇有些隐居山林的感觉。
此时已临近正午,方兰舟作为东家为我们张罗起饭菜来。“郊外没什么好吃的,但是蔬菜都是后院里种的,十分清爽可口。”
方兰舟说这边这一片山头都在他家名下,逸园是专门用来住宿的院子,观赏的园林在不远的另一处。
午膳后大家各自休息了一会儿,这会天气正好,不冷不热。上午在马车里闷了半天,如今我们都不想再坐马车了。
京都中盛行马球赛,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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