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你是何人,胆敢在我军中安排奸细!”
“我乃徐州刺史坐下领军都尉刘三刀,适才军士来报,皇城之中南殿井口上方有五彩豪光,定有稀世之珍。寻常财物怎会有此异象,定是含有皇家气数之物吧!”其实哪里有什么军士,只是刘三刀早就知道孙坚于皇城之中得到了传国玉玺,又无法解释,只能编这么一出。
“哼!小子好手段,不错,井中所得正是大汉传国玉玺!你既然知道了,那么今日必死无疑。”
“人言孙文台年少有志,姿容甚伟,如今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刘某大好头颅在此,孙将军想要取走就是,不过将军身处危局而不知,立于险地而不察,大好机遇在眼前而浑然不觉,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刘三刀昂起头颅,摆出来慷慨赴死的模样。
孙坚听眼前这年轻人谈吐不凡,有心听他一言,道:“那我容你再说几句,看你三寸不烂之舌能否从我长刀之下逃得性命!”
“敢问将军,你取走那传国玉玺又有何用!孙将军难道要称帝吗!”
“放肆!...”
刘三刀不待他把话说完,接着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孙将军骁勇善战,雄踞江东,但董卓未灭,袁氏独大,曹操狼子野心,刘表占据荆州九郡,扼住江东北上要道,孙将军拿着玉玺别说回不去江东,即便回去了也必为天下公敌,董卓一灭,兵锋所指,必然江东!”
孙坚心知刘三刀说的有理,口中仍道:“只要我把玉玺带回江东,有我江东水师在,天下何人能过得了长江天堑。”
“如今大汉倾颓,可是百足大虫,死而不僵,没有名分时,诸侯各自混战,可一旦有了名分,那便化身群狼,杀人夺地,齐心的很,董卓就是榜样。孙将军可知什么是名分吗?那大汉传国玉玺就是名分!孙将军身为人臣,不守臣道,取走传国玉玺,不正给天下诸侯讨伐江东的名分吗,江东水师虽勇,天下诸侯挥师数十万,投鞭断流,长江挡得住吗!请孙将军仔细思量!”
“依将军之言我孙坚岂非必死无疑?那我岂非还要将这传国玉玺丢回井中去吗!”孙坚眼中寒光保障,杀气弥漫。
“若没有我,将军确实必死无疑,但我刘某来了,将军非但不会死,反而要立下旷世之功,夺取天下也不是不能。”
“哼,依刘将军之言我该如何?”
“孙将军,我且问你,诸侯之中谁家势力最大?”“袁家四世三公,爵位最高,兵多将广,袁绍袁术两兄弟自然最大。”孙坚不假思索的答道。
“确实,那再问孙将军,诸侯之间哪两家仇恨最深呢?”刘三刀接着道。
“河北袁氏和幽州公孙瓒?”孙坚疑惑道。袁氏和幽州公孙瓒近年来多刀兵,公孙瓒之弟公孙度就死于袁术部将之手。
“错,诸侯之中,仇恨最深的恰恰是袁氏兄弟!袁绍袁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绍虽长确是庶出,袁术虽幼确是嫡出,后来袁绍被过继给其伯父袁成,才有了这么个嫡长子的身份,可是袁术官阶比袁绍高,血统比袁绍正,诸侯会盟时却丝毫不给袁术面子,直接奉袁绍为盟主,再加上袁术气量狭小,不能容人,孙将军觉得他会不嫉恨自己的大哥吗?”
“言之有理,那依将军之言我该当何为呢?”孙坚沉吟道。刘三刀见孙坚终于信了自己,心中一松,刚刚战袍之下双股战战,此刻才稍微放松了些。
刘三刀哈哈一笑,这次对话的节奏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握,轻声道:“实在再简单不过了,将军只需要将玉玺交于袁术,袁术拿了玉玺,自会去找袁绍的麻烦,到时候咱们作壁上观就是,再说,袁氏兄弟二人名声虽大,却都是酒囊饭袋,有何惧哉?将军只需整顿军马,向西追杀董卓,若是能截回天子,旷世之功不就立下了吗。”
孙坚闻言大笑道:“刘将军好口才,好谋略,真乃神人也,孙某拜服,既然如此,战机稍纵即逝,还请将军将这传国玉玺替我交给袁术,我整军去追那董卓去了。”说吧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裹,丢给刘三刀,上马便走。
刘三刀知道孙坚骁勇,更知董卓路上会有埋伏,十八路诸侯只有曹操会引军来追,在荥阳大败,本想让孙坚和曹操一道去冲破埋伏,缠住吕布,自己才好坐享其成,可眼见孙坚豪气冲天,丝毫不拖泥带水,尽显男儿本色,心中不忍,高声道:“孙将军,李儒善谋,沿途必有埋伏,荥阳一处,请将军万万小心!”
孙坚闻言,高声叫道:“孙某知晓,谢刘将军!”
刘三刀目送孙坚离去,方才长舒一口气,孙坚当世虎将,杀人无数,一身杀伐之气吓的刘三刀满身冷汗,和谐社会长大的大学生,哪里见得这种阵仗。好在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现在只差一个人了!刘三刀登上洛阳城楼,目光凝重,望向虎牢方向。
按他的计划,他等的人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