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子铺,咽了一口唾沫。
算了,没钱。
这时,巷子口一个推着三轮车的中年男人,唤她:“珠珠,来!”
这是秦掌珠的舅舅赵大愚,憨实平庸,懦弱无能,是个典型的妻管严。
一年前,秦掌珠父母相继去世,赵大愚就把她从乡下接到了京市,随了他的户口,名义上算是收养。
赵大愚待她还算过得去,可这舅母打从秦掌珠进家门那天起,就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不仅她当成丫鬟使唤,动辄打骂,甚至不给饭吃。
也不怪女主瘦的皮包骨头。
弱鸡一个!
秦掌珠拧着眉,走过去,立时捂住了鼻子。
赵大愚身后三轮车上的箱子里堆满了咸鱼。
秦掌珠被这刺鼻的腥味熏的反胃,赵大愚却从口袋掏出一个塑料袋裹着的包子递过来:“珠珠,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吃。”
盯着赵大愚黑黢黢的手,指甲缝里的油腻,秦掌珠满眼的嫌弃,没有接。
赵大愚以为她胆小,不敢接,直接把包子塞进她手里,然后,拍了拍三轮车上放着的一个小板凳:“走吧,今天得把这车鲜货卖完,要不然,你舅妈又该吵了。”
赵大愚叹声,上了驾驶座。
见后面没动静,扭头一看,人没了。
“这孩子咋又没影了……”
赵大愚四下看了一眼,寻不到人,也就骑车走了。
却未注意到脑袋上的房顶,一个女孩纤细的身影飞速掠过,身轻如燕的翻过一栋栋楼房。
一个油腻大汉脑袋朝窗外伸的老长,一边刮胡子,一边冲楼下拴着的一只汪汪直叫的狗子,爆着粗口:“mad!大白天见鬼了?叫什么叫?再叫,信不信老子炖了你!”
刚说完,脑袋就挨了重重一踢,手里的刮胡刀戳到了脸上。
男人杀猪似的惨叫一声,捂着淌血的下巴,朝上看,却见一个黑影嗖一下从头顶飞过,瞬间没影了。
秦掌珠轻蔑地冷哼一声,随手把包子丢给了拴在墙角的狗子。
狗子盯着房顶上飞速闪过的身影,嘤咛两声,晃晃尾巴,乖乖趴回地上吃包子。
赵大愚骑着电动三轮车刚到闹市街口,就看到秦掌珠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赵大愚愣了愣:“有车不坐,你这孩子最近是咋啦?”
秦掌珠没搭理他。
让她坐咸鱼堆里,她宁愿去死!
赵大愚见她不说话,就把三轮车推到路边摊位上,一边卸货一边嘟囔着:“这孩子以前身子弱,跑两步都喘,咋现在跑的比车还快呢。”
秦掌珠不屑的挑了挑眉尖儿。
本殿下轻功塞宝马,追个破三轮车还不跟兔子塞乌龟似的!
秦掌珠搬了个小板凳放在一旁的槐树下,一屁股坐下,悠哉悠哉的晃着二郎腿儿。
赵大愚蹲在摊位前,冲着过往路人,憨声叫卖:“黄花鱼,带鱼,鳕鱼,便宜嘞!!”
有人停下来,挑挑拣拣的往袋子里装了几只冻鱼,讨价还价不成,又骂骂咧咧的扔了回去。
市井百态,都是些粗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