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对傅通说:“大人与其他使臣的差别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大人出淤泥而不染,只要小生眼还没瞎,必定得识得傅大人这块美玉。”
傅通的笑声愈发爽朗,他向江风南回敬道:“江大人过誉了。鄙人这次出使厉国,得见厉国人文风俗,学到了不少,这是鄙人真正要感谢贵国的地方。”
“如此说来,傅大人对我地诗书礼易之学了解颇深了。”江风南如同果真是来闲聊的一般,竟顺着傅通的话头聊了起来。
“只是学得皮毛,不足挂齿。”傅通客气道。
江风南好似聊起了兴致,将折扇一收,向傅通叹道:“若是傅大人多呆些时日就好了。我国朝内这些时日正在为一事十分头疼呢,若有傅大人这等博学之人在,还可多交流交流,说不定此结就轻松解了。”
“何事竟能难住江大人,让江大人烦恼?”傅通问道。
江风南答道:“说来惭愧,当今陛下继位时,太常寺本以为选好了黄辰吉日,谁想上天为难,降了祸端,竟下了一场十年难遇的暴雨,这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汴京城中差点就发了大水。”说到这里,江风南打开折扇遮在嘴边,低声道:“许多人私底下讲,是咱们皇上的问题,陛下也心慌,这不正准备搬诏罪己呢。可我却认为,问题不在陛下,而是宫中风水八卦之位不对。”
江风南地将朝中隐秘随随便便就说与了傅通。傅通略感诧异,不过他看上去确实对此事有兴趣,他摸摸下巴,思忖着说道:“的确,改变了宫内阴阳、风水之位,便会大不相同,自可化凶为吉。”
“可这里头学问大,谁也不敢擅动,这不就头疼了嘛。”江风南一边叹道,一边拿扇子敲头,摆出副苦恼模样来。
傅通好似陷了进去,皱眉思索起来。
“为了这事,小生我这些日子没少读阴阳风水八卦之书,都要读成个算命先生了。”江风南自嘲地笑道,“以后若仕途不顺,我就去外面支个摊给人起卦算命。”
说着话,江风南看了傅通两眼,便突然闭了嘴。他走到傅通面前,半蹲着身子,仔细端详起傅通来。傅通被看得心里发毛,没心思再想那皇宫中的风水,戒备地盯着面前的江风南。
“不过傅大人……近日可要多加小心。”江风南直起身来,低头凑近傅通的耳朵,很小声地对傅通道。
“为何?”傅通不解。
“小人相克。”江风南煞有其事地摇摇头,瞥着嘴说道。
“烦请大人详说。”傅通追问道,他不知觉中身子前倾,显出一探究竟的样子来。
“这事……没法说,大人就当小生胡言乱语吧,不然大人起了误会,伤了感情可不好。”江风南好似狠下心来才再次拒绝,他冲傅通摆摆手,抬脚就要往回走。
傅通一个跨步,拦在江风南面前:“还请江大人但说无妨,无论如何我不会怪罪大人便是了。”
“但说无妨?”江风南问。
“但说无妨。”傅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