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午夜。
第三军备附属医院,五楼,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
一个一脸正气,放在古代能用‘剑眉星目’来形容的中年男子,正倚着走廊毫无生命力的苍白墙壁,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此刻这条狭长圣洁的走廊里,只有这男子一人,他的表情很凝重,凝重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决绝。
这男人没下过不准别人进入走廊的命令,但所有医护人员经过这层时,看到这男人的姿态,都会悄悄离开,不敢靠近。
因为医院有规定,遇到在室内抽烟的人,必须当场制止。
没人敢制止这男人,所以大家干脆不进入这条走廊,假装没看到。
这正是男人想要的效果,他天生不喜欢把话说透,只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让别人在不知不觉中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叮咚…”
走廊尽头的升降电梯忽然响了一声,电梯门敞开,一个一身雍容的少妇从电梯里冲出来,径直跑到了男人面前。
“老公,你受累了,老三怎么样了?”
少妇问完,便掏出一方镶嵌金线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只是她这动作到底是在擦眼泪,还是在习惯性的秀自己这方进口定制手帕,没人知道。
男人平静的说:“还那样,一直没醒,估计…还是听医生的吧。”
少妇幽怨的叹了口气,说道:“唉,自打我嫁进你们陈家那天,就听老爷子说过,你们陈家虽然家教严,却也不至于不通人情,只要不碰‘毒’,再怎么因为吃喝嫖赌惹了祸,家里都会帮忙给兜着,可…可老三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要说也是,家里的规矩老三又不是不知道,早些年不也把自己管的挺好的嘛…”
少妇的絮叨仍在继续,男人没打断,也没在听。
同一张床睡了这么多年,如何应付这女人,男人早就摸出了一套自己的办法。
男人不喜欢这女人,一点也不,甚至在正式结婚前,男人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但他不在乎。
生在上京陈家,自从刚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可能由自己做主,自己将来必定会因为家业,而被父亲指定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女人来成亲。
所以将来枕边睡的究竟是哪个女人,男人早已不去考虑。
他在乎的,是自己家那偌大的家业。
只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招人生厌。
虽然生在大户人家,但这女人却没有一丁点大户人家儿女该有的教养,相反,只有一身被宠坏的大小姐脾气。
虚荣,肤浅,自私,情绪化。
还好,结婚后,在自己的有意引导下,这女人的脾气终于小了许多,不再随时随地无缘无故的大喊大叫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女人此刻正在做的事…无休止的絮叨。
也许…自己刚才给老三注射的那种药,应该再准备好一份,等时间合适了,就给这女人也来一针,一了百了,落个彻底耳根清净。
脑子里随着女人絮叨而冒出的这个念头,其实已经浮现过很多遍了,如果不是碍于女人背后的家业有多么麻烦,杀她不会像杀自己亲弟弟一样容易善后,自己早就动手了。
收回思绪,男人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按往常规律,三分钟后,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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