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十分坦白,“打什么游戏,我打飞——唔。”
陈恹从书包里掏了密封严实的小笼包,打开后从里面抓了一个,长臂一伸,便把包子塞进了他嘴里,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叶姝好奇,“打飞……什么?”
林白雾咳了声,二十八岁的灵魂轻而易举能明白严防昨晚在干什么,她余光瞧见陈恹睨着她的眸光,只能装作茫然不止的模样,扭回了头。
严防几口嚼完小笼包,觉得味道不错,也没接着刚才的话题,只道:“恹爷,剩下的包子你不吃,都给我吧。”
陈恹把保温盒塞给他。
小笼包的个数很少,像是女生的份量,严防吃完还没饱,盯着陈恹的书包,“恹爷,还有吃的没?再赏几口饭吧。”
陈恹干脆把书包都丢给他,“把剩下的都给解决了吧。”
严防熬夜一晚又被揪着耳朵早起的怨气在看到一书包精致的餐点后,顿时消灭的一干二净。
把早餐吃了个大半部分,严防揉着肚子,舒服地趴在了桌子上继续补觉。
林白雾吃东西很文雅,一口嚼完再慢吞吞咬上另一口,眼下她一只手捏着蛋糕,一只手拿着中性笔在试卷上勾勾画画,视线完全在试卷上,咬面包时,只是嘴巴凑近,张开樱桃小口,咬掉一小口,慢条斯理嚼着,眼神并不离开卷面。
陈恹来上早自习不背书不写试卷,单手支额,眸光半眯着,盯着进食的小辣椒。
一张卷子更改完,林白雾手上的蛋糕也见了底,她放下包装纸,蛋糕吃的嘴里犯干,她放下中性笔,拿起一旁温热的红枣牛奶,拧开喝了口。
吞咽时,才发现陈恹的目光。
林白雾茫然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陈恹道:“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林白雾:“?”
“嘴边有白色的液体。”陈恹道。
林白雾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牛奶,恍然,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忍不住道:“牛奶就牛奶,陈恹,你说的那么色情干嘛?”
陈恹没忍住笑了声,“小辣椒,你听懂了?”
林白雾:“我今年十八,并不是八岁,谢谢。”
陈恹目光意味深长起来,“原来你真的已经十八了。”
“……”林白雾闭着眼道:“但凡是违背妇女意愿强迫妇女做任何并非她本意的事都是犯罪,陈恹,你最近思想很不端正,你小心点。”
陈恹懒懒勾笑:“小辣椒,我最近只对你思想不端正。”
林白雾:“无聊。”
整个早自习,陈恹都在睡觉,昨晚估计真的一夜没睡。
上午其他课程的老师对陈恹跟严防两个富家少爷睡觉视而不见,唯独到了薛柄的课上,人直接走到陈恹跟严防两人课桌前,亲自把人叫醒。
薛柄看着两人清醒了,舒服了,继续走回到讲台上讲试卷。
后半程,陈恹跟严防两人再次趴在了课桌上,薛柄忍无可忍,直接回办公室拿了两个戒尺过来,一个递给林白雾,一个递给严防的同桌薛梨。
薛柄眯着眼,两只手狠狠一拍陈恹跟严防的桌面,再次把两人叫醒,叮嘱林白雾跟薛梨道:“他们两个再睡,你们就负责狠狠给他们背上来上一戒尺。”
林白雾一言难尽,举手道:“老班,学校禁止体罚学生。”
薛柄机智地眯眯眼,“是禁止老师体罚学生,没有明说学生不可以打学生。”
“……”钻校规漏洞薛柄着实有一手,林白雾甘拜下风。
林白雾跟后排的娇小女生薛梨对视一眼,分别各自从眼中看到了绝望。
两位富家大少爷,脾气一个比一个拽,一个比一个燥,林白雾跟薛梨谁敢真的动手。
薛柄重新回到讲台上讲课,林白雾一边听着物理题解析,一边时刻注意着陈恹什么时候再度趴下酣睡。
没一会,陈恹成功在林白雾的余光中再次坦然地趴在了桌子上,她下意识回头,就见严防比陈恹更早入睡,嘴上都已经在流哈喇子了。
薛梨举着戒尺,迟迟不敢往下落。
林白雾盯着桌上的戒尺也不敢拿,想了想,只好拧眉,伸手去推陈恹的手臂,凑过去小声在他耳边喊:“陈恹,你别睡了,醒醒。”
推一下喊一声,陈恹没丝毫反应。
林白雾只得再去推一下,冲着他耳朵再喊一声。
“陈恹,醒醒。”
陈恹仍旧毫无动静,林白雾毫无气馁,仍要再接再厉,手又一次去推陈恹的手臂,刚要喊,一只大手握住她撑在陈恹手臂上的小手。
“小辣椒,别喊了,再喊你要把我喊出火来了。”
陈恹从桌子上爬起来,一双黑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漆黑,紧盯着林白雾的脸蛋,嗓音微哑着说了这么一句。
林白雾从他大手中抽出来自己的小手,拜托道:“陈恹你别睡了,薛柄折磨不了你,光折磨我们这些普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