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被托着走,嘴中不停大喊“我不举我不举”,惹来一众花楼人哈哈大笑。
恍惚不知归处,四周之景皆成重影。
至卧室,又一番景象,佳人舞曲,金樽美酒,伴客弹琴。
萧天华,即是那位风流少年,他此时面若桃瓣,眉目如画,俨然一幅云雨之后模样,懒懒笑道:“第三次见面,别来无恙。”
“你哪个?”七青醉醺醺,晃悠悠。
少年笑吟吟道:“在下萧天华,第一次相见于清平,第二次相见于姑苏街头,第三次,便是这里了。”
七青晃悠悠笑着,指着自己脑袋,“哦,我记得,那个大街上纵马的呆子,幸会幸会,我叫七青。”
萧天华衣裳凌乱,左拥右抱,不禁怔愣,“呆子?”
“可不是嘛!”七青一把将他拖起来,不悦道:“滚开!”
抱起酒壶,二郎腿翘的老高,一口饮尽。
“啪!”
酒壶砸地,歌舞骤止,不知为何,萧天华全场呆若木鸡,不敢相信她是得南阳先生亲自夸奖的人,这酒品……难以恭维。
“跳的啥,难看死了,还有,琵笆是这么弹的吗?应该这样……”抢过歌女琵笆狂乱拨弄,难以入耳。
“你,你,你,还有你,过来。”七青指两位舞女,两位歌女。
她们犹豫,想走不敢走,均看萧天华眼色,这位,她们得罪不起。
萧天华现在好似看戏一般,装作不晓。
“磨蹭啥?”七青不满,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拎出来,批评道:“我虽不会歌舞,但品鉴能力还是有的,你看你刚刚跳的,软的和烂泥似的,无骨鸡柳吗?”
又拽来一个,舞女可怜巴巴望着她,七青满脸通红,满嘴酒气,眼眸极其犀利,道:
“你,气息散乱,动作凝滞,跟在后面总比他人慢一拍,骨肉硬的和僵尸一样,同一根木棍子插在那有甚分别?”
她晃晃悠悠拽起惊慌失措的另一位歌女,笑语吟吟:“呵呵,姐姐莫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批评批评嘛,刚刚你那琵琶太难听了,空有技术,一点感情都没有,和工匠无异。”
“呵呵……”七青看向最后一个歌女,歌女被她犀利的眼神吓得直接哭出来,“小公子,奴家……奴家……”
“奴奴奴家啥啊奴家……”七青打断她,“你这个笛子……嗯,吹得比我家的大黑牛哞哞哞一般,嘿嘿,还挺动听的。”
拍了拍歌女肩膀,安慰一二,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又要出去,嘟嘟囔囔,“奇怪,怎么这么晃呢!”
咦!这是丹青?七青一头撞上门板,不痛,原来是萧天华拿手挡住,他戏谑道:“想不到你在舞曲方面颇有见解。”
“非也非也!”七青拍开他的手,神神秘秘告诉他,“我最擅长的不是评舞曲,而是……呵呵……丹青,哈哈。”
七青见对方一脸不信的模样,心中不快,径直冲向书案,铺绢帛,正要落笔大露一手,停笔,歪脑思索。
见萧天华,心生一计,勾唇,对萧天华勾手指,“呆子,过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