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地把头重重地磕在冰凉的地板上。
大丫环从屏风后出来,扶起地上的余秋桃。
“回去好好养胎。”
余洵美说完从浴桶站起身,烛火跳动中,她的美好映衬在屏风绢纱中,丰盈更显饱满的上围,腰肢盈盈,玲珑的曲线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余秋桃在丫环搀扶下出了屋子,冷风一吹,她顿觉头痛欲裂,脚下有些站立不稳。
“桃姨娘,你还好吧?”丫环吃力地扶着她。
“累了,有些走不动。”
她将身体靠在丫环身上,慢慢往回走。
空过回廊,俩人在拐弯处撞见两个人。
“大少夫人。”
主仆二人曲膝见礼。
范月佳背光站着,一张阴沉的脸隐在黑暗中,她亦是听闻下人说余秋桃去了余仕成的院子,才专门在这里等她的。
“大少爷都被你们害成这样,你还不安分?”
余秋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扶着丫环缓缓跪下,头伏在地上,“是奴的错,求大少夫人恕罪。”
见她这样,范月佳斥责话堵在喉咙里,只觉怒气在胸口翻涌,若不是这些贱婢怂恿,余仕成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贱婢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余秋桃缓缓抬起头,挺了挺肚子,挑衅地望着她,“求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奴吧。”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范月佳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她那张嚣张的脸上。
“贱人!”
余秋桃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随即身子一软,倒在旁边丫环身上。
“桃姨娘,你怎么了?”丫环惊慌大喊。
“快来人啊!桃姨娘昏到了!”
在各个院子中值守的下人立即朝这边跑来。
范月佳主仆想要走已来不及,她不思议地看着的自己泛红的手掌,这一掌几乎用尽全力,要是桃姨娘的肚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在余家的日子也到头了。
“我不是故意的!”范月佳瞬间慌乱起来。
丫环盯着她,恶狠狠道,“大少夫人意图谋害余家子嗣,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夫人交待吧!”
下人们很快将余秋桃送回院中,余仕成出事后,府上就一直养着府医。
府医刚给余秋桃诊完脉,余老夫人就到了。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余秋桃,余老夫人急忙问,“大夫,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孩子没事,只是母体受了些刺激,需要静养些时日,否则孩子有早产的危险。”大夫道。
余老夫人转身一巴掌扇在范月佳脸上,“妒妇,要是我重孙有何闪失,我要你陪葬!”
范月佳捂着脸,委屈的眼泪不断落下,事情因她而起,她无法为自己辩解。
余老夫人对她甚是不喜,自她嫁入余家,她儿子就接二连三的出事,简直是个扫帚星。
“滚回自己院子里,没我允许,不许出来!”
余老夫人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她。
范月佳捂着脸,在丫环的搀扶下离开。
余洵美穿戴好,听下人汇报余秋桃与范月佳的冲突后,嘴角缓缓勾起,绽放出妩媚妖娆的笑。
“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