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吧。”
于是,赵恣文点的是海鲜h饭套餐,而陈休渊点的则是黑椒牛排套餐。服务员离开,陈休渊继续沉默,而有了斗志的赵恣文则开始寻找话题。
“这地方怎么样?我特意为你挑的。”赵恣文这话倒是真的,在华夏再如何好的西餐厅,也就是那样而已。如赵恣文的身份,到这样的地方其实很掉价。但是陈休渊只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小孩子”,带他去真正上档次的地方,八成是赵恣文媚眼做给瞎子看了。那不如来这种小孩子喜欢的地方。
“还好。”
“小陈,你平常的时候都喜欢做什么?喜欢玩游戏吗?”
“我喜欢散步和跑步,偶尔会去游泳。”
“哦,你喜欢健身?”对于陈休渊的回答,赵恣文是这么理解的,“要不然你身材这么好。”赵恣文喝了一口柠檬水,有的色迷迷的笑着。同时也是在期待着,期待陈休渊的反应。
害羞?愤怒?厌恶?或者是兴奋?
但结果都没有,陈休渊只是在打量着他,和他看着着周围的桌椅环境没什么区别的那种打量。让赵恣文不自觉的想起了昨天看到陈休渊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前,那个让他吃差点发抖的眼神。
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在大脑找到答案之前,他的身体给了他另外一个不对劲的答案,他按着自己的小腹:“抱歉,失陪一下。”然后尽量保持着绅士风度的,一路小跑的冲进了男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赵恣文回来了。他刚坐下,两个人点的餐就上了桌。赵恣文正想玩点小情趣,比如对陈休渊说“h饭很好吃,要不要尝一勺啊?”,然后玩玩你喂我我喂你的小游戏,他的肚子又闹了起来。
“我离开一下。”这是第二次,但不是最后一次……
大概半小时后,第一中心医院的门口,赵恣文被推进了急诊室。这里有赵恣文的朋友接手,打车送他到医院的陈休渊回到了西餐厅门口,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骑上了回家的路。
陈休渊所住的小区是老房子,没有物业,虽然有居委会开的车棚,但是自行车也依旧经常丢。所以他必须把自己的车扛上三楼,放进自家小门厅里。
房子是他父亲留下的从物质上来说最贵重的遗产,说得好听点这是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但实际上,客厅放一个四人餐桌,两辆自行车就几乎转不开身,不过现在自行车只有一辆了……厨房是一个细长条,一边放了煤气灶和流理台,空出来的空间就只能让一个人通过了。而卫生间则更加狭小,浴缸是绝对塞不进那里去的,而且很容易在淋雨的时候碰到洗手池上。
陈休渊放开了车子,决定先去洗个澡,他打开自己的房间。于是他房间里的某个古怪的摆设就出现在眼前了――神龛,摆在卧室里的神龛,而且还正对着床,更古怪的是这个神龛里供奉着的不是任何一位神佛、不是先祖牌位,也不是家人的照片,而是一个汉白玉雕成的桃子……
拿着换洗衣物正要去卫生间的陈休渊,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右手――能看到他的食指上有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很细的玉戒指――朝着神龛的方向甩了两下:“回去吧。”
一道黑烟从他的戒指中冒了出来,像是一条无目无口的蛇,在空气中扭动了两下,一头扎进了桃子里消失不见了。确定自己再没什么漏掉的陈休渊,转身去洗澡了。
从有记忆开始,陈休渊就能看到那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而独自抚养他的父亲虽然是个医生,但也是个“老派”的人,他也认为小孩子是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所以从来都不像其他家长那样,认为孩子的所说的是谎言,甚至哗众取宠。
他父亲只是告诉他不要靠的太近,因为这些东西是很危险的。也不要和别人说,这是陈休渊的特别的天赋,是他们父子二人的小秘密。
陈休渊一直遵守着第二条,虽然小学时听着同学们谈论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曾经让他有着讲出事实的冲动。而他的父亲告诉他,如果实在想要和谁说说,那就写日记,对你的笔和纸说。不过,第一条……不是他不想遵守,而是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不请自来”。
于是陈父不得不求教于一些专业人士,但他们这方面的运气很糟糕,遇见的大多是骗子,以及只有半瓶子水的,更糟糕的是最后一次还遇见了一个狂躁型精神病患者,不过长大后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虽然大多是胡编乱造的――陈休渊觉得那个想要把钢针钉到他眉心的家伙,更像是传说中的邪魔外道?
不过总之,自从那最后一次的不愉快,对双方来说都是这样的,之后,陈父再也没带着陈休渊出去寻求支援了。他儿子的能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足以自保了,所以对他的要求变成了“不要主动招惹是非”。陈休渊也遵守了,到现在也依然是这样。
所以,送上门来的权#二代赵恣文,绝对是自己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