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话蓦地一转,冷峭的眉眼多了几抹逗意。
沉冷的嗓音仿若石粒摩挲过般具有质感,“看来还有点良心。”
江稚月睫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茭白的手握拳抵在唇前,一时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晏南屿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有系统。
怪不得这男人上来就这么生猛,那晚过后坚持要自己对他负责,原来是蓄谋已久。
她愣了数秒,眼底的惊讶却一点点被惊喜覆盖,过于久远的回忆开始侵袭大脑。
响彻山间的狙击枪声、夹杂着烟草苦香的烈吻、躺在血泊中轻扬的唇角、、
一幕幕都鲜活的在眼前重现,心跳剧烈。
视线不受控的蒙上一层温热的水汽,模糊的看向男人冷峻的脸,忽觉微粝的指腹蹭掉眼下的水泽。
“哭什么,害怕、还是见到我开心。”
“你说呢。”
江稚月讲话声多了几许鼻音,豆大的泪珠随轻眨的眼睫猛然滚落,濡湿纤长的睫毛。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
晏南屿将女生的碎发撩至耳后,露出颈侧近乎干涸的一道红痕,浅色的琥珀色眼瞳沉了几分。
“疼不疼,我去拿药箱。”
“还好。”
江稚月定定瞧着男人,抬手拽住对方的丝绸质地的衬衣,晶石般剔透的狐狸眼眼尾上扬,似有什么想说。
晏南屿看其绞着自己衣角的指尖,眼神深邃的仿若有暗流涌动,“想抱一下么。”
“嗯。”
她点点头,刚抬脚要走上前,门却被一群人从外面呼啦啦的挤开。
“月月姐!!你有没有受伤!!”
白棠身形娇小,弯身便从缝隙中挤了进来。
晏嘉述紧随其后,看见江稚月眼角未消的湿润,一时心疼得紧,又气愤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不顾其他人的视线,心有余悸的将其抱进怀里,搂着女生的手臂有些发颤。
与此同时,被截胡的晏南屿:。
他叹了口气,从彭导手中接过别墅备用的医药箱,上前薅着晏嘉述的衣领将人拽走。
“松手,别抱着我未婚妻。”
“?”
“就算没有宋时微,也不代表一定由你们联姻。”
“是么。”晏南屿微微抬眼,眼尾那抹红色的泪痣强行压掉不悦的情绪,多了几分蛊人的意味。
“那你问问她,究竟喜欢谁。”
猝不及防被踢过皮球的江稚月:(?_?|||)
这男人,仗着自己知道他是秦北洲,就理直气壮起来了。
两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脸上,她难搞的揉乱长发,蓦地假装倒吸口冷气,“嘶……”
“伤口疼,都不先帮我处理一下吗。”
“抱歉。”
晏南屿顾着跟晏嘉述争个高下,恍神间就忘了手里提的药箱,随即拽着江稚月坐在床边。
虎口抵住女生的下巴转向一侧,棉签刚沾上伤口就见其皱巴起精致的五官。
而后听晏嘉述开口,“轻一点,没看弄疼人了吗。”
于是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犟了起来。
沉默半晌只好默默抽出根棉签自行处理伤口。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