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提的要求不高,只是让队员们每天晨跑两公里就够了。孟星和林逾才跑了一公里就开始死乞白赖的,要不是教练一直盯着他们俩,两个人早就放弃了。
反观孟河和连木,轻轻松松地跑完两公里。但孟河没有停下,跟着哥哥继续跑,“哥,我陪你。”
孟星心里叫苦不迭,弟弟在旁边,他想停下来休息都没好意思了。
连木拿起水壶喝了两口,漫步走到商陆身边问道:“师父,你让我们每天早上跑步,你不以身作则?”
商陆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上场打比赛的人是你们又不是我。”
连木却不这么认为,“打比赛归打比赛,锻炼归锻炼。而且师父,你伤的是手不是腿。”
商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做过两次手术,当初的不管不顾到最后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手腕现在连上街提个菜都没力气,更别说是坐在椅子上连打六场比赛。
虽然在别人面前,他都是一副“不打比赛就不打比赛,老子无所谓”的表情,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能打比赛他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所以他想让战队的孩子们能替他完成心愿,而且是健健康康地站在领奖台上。
“管好你的队员就行,还管到你师父头上了。”商陆摆起架子教育连木。
连木看着师父坐在椅子上如同大爷一般的坐姿,都不用多想,他是懒得跑步。
孟河陪哥哥和林逾前辈跑最后一公里,但目光却是时不时往商陆那边看去,看见队长和教练正聊着,忍不住问道:“教练和队长的关系很好吗?”
他听说队长不爱说话,而且对人冷冰冰的,但是看他对教练的表现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孟星把弟弟这幅表情、这个问题大概理解为吃醋,就解释道:“themoon是教练的徒弟,他还在青训营的时候教练就很看好他,所以教练隔三差五就会去指导一下。后来acd战队有个人单飞了,themoon就顶替了上来。他俩……就是纯粹的师徒关系,你别多想。”
林逾在旁边听着,反驳道:“哪里纯粹了!教练偏心得太明显了,教队长的时候直接说精髓,教我们的时候,那表情!我感觉我的头就是木鱼,一直被敲。”
孟星听到他这么抱怨,忍不住嘲笑了一句:“themoon比你聪明,所以教练直接说重点就好了,你能行?”
林逾憋着一口气,想了半天还怎么啥好反驳了,相比于只说重点的教导,他还是喜欢事无巨细。
“不对啊!你不是和队长最不对盘吗?怎么替他说话了?”林逾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
孟星撇了撇嘴没说话,反倒加快了脚步,孟河立马追上他,两人一齐跑完了最后半圈,留下林逾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你们……你们太不仗……仗义了!”林逾累趴在地上,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商陆丢了瓶水给他,很是嫌弃地说道:“你们还是十几二十岁的朝阳,跑两步路喘成这样,老大爷都比你们有活力。”
林逾还是起不来,索性就拿着水坐在地上喝,看着教练说道:“老大爷?教练在说你自己吗?”
“啧。”商陆很是不乐意地看着他,平日里教他老男人老匹夫就算了,现在都叫他老大爷了?真当他没脾气?小心他一个保温杯丢过去。
商陆给足了休息的时间,然后就拎着所有人回基地吃早饭。在基地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看着出去还很有精神气的大小伙子们回来的时候连道儿都走不直了,调侃地说了一句:“你们教练也是为你们好,年轻人就应该多锻炼锻炼!今天跑得累,明天就没这么累了!阿姨给你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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