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他温软的唇含住,灵活柔软的舌头转着圈的舔舐着。
耳边是他急促的喘气,她在诸多纷乱炙热的触感中依稀听见他声音沙哑地说,
“放轻松。”
“我保证会比他更能让你满足与快乐。”
寝宫的门关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打开过。
殿外则立满了越来越多的宫人们,他们都是来向邵焱汇报越来越糟糕的战局以及群臣的求见,可这扇门却一直紧闭。
他们谁也不敢蓦然开口打扰,因为上一位打扰的人已经被杖毙了。
整座京城已然陷入一片恐慌,街市之上空无一人,商铺也大门紧闭,而宫中也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底层的宫人们悄悄在各殿偷拿了不少财物以便能随时跑路,若非有最后的禁军在宫中镇压,如今的皇宫只怕会更乱。
但外面的乱象都与殿内的二人无关,邵焱满心满眼只有身下的女子。
原来她情动时的低吟是这般动人,哪怕他没有那东西可以用来感受旁人口中的极乐,但只是看着她在他的手下绽放的模样,他就已经体会到了人间极乐。
柳婵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她只依稀记得直到她晕睡过去前,他还在乐此不疲。
次日清晨,紧闭了一天一夜的大门终于从内打开,年轻的帝王穿着一件宽松慵散的玄色长袍走了出来,他乌发未束随意搭在身后,本就俊逸的眉眼愈发昳丽,眼角眉梢似乎都透着餍足的春情。
宫人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为首的太监膝行上前,道,“皇上!以崔衡为首的叛军已攻到京城了!有大臣劝皇上暂且迁都躲过此劫,也有大臣主战说要死守京都,请皇上圣裁啊。”
叛军已至京城,任谁听了这则消息都会惊慌失措,可邵焱的脸上却很平静,平静得好像不过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谈青平怎么说?”
“谈大人主战。”
邵焱道,“那便战吧,一应事务还是交给谈大人处理。”
“是。”
那太监正要离去给前朝递消息,只听身后又传来邵焱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去取霞披凤冠来,二个时辰后我要举行与皇后的大典,则令百官与诸位宗亲前来观礼。”
这句话一出当下的所有宫人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皇帝彻底疯了。
不然皇帝怎么还有兴致在兵临城下国家危急的关头成婚?
他不是疯是什么?
太监愣了几秒,随即问,“可……可崔衡逆党的叛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那又如何?”邵焱脸上的笑意淡去,“现在去取霞披凤冠,二个时辰后正式开始大典。”
出于邵焱平日里积威甚深,所以哪怕他的要求离谱到惊世骇俗,他们还是依言照做了。
皇帝要大婚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座京城,上上下下的群臣义愤填膺要求见邵焱一面,可邵焱统统不见,事情全部交给了谈青平处理,至于皇宫的安危则还是由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因而那些人虽然愤怒但有禁军的武力压制与谈青平的斡旋,他们也只能暂且歇了怒火骂上几句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