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买的丝巾,她很喜欢呢,回家一直戴着。”
乔向文接过她装好的碟子,顺口道。
这时,电话铃响起。
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把碟子端到餐桌上,快步到客厅来接电话:
“你好,我是乔向文,什么,刘兰生能说话了?好,你们马上审问,有进展随时汇报我。”
打完电话,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把自己沉浸在音乐里。
星竹和廖水颜在厨房里忙碌着。
转眼间,几个菜炒好端了上来。
两个人一边忙乎,一边说笑着。
忽然,只听啪地一声,瓶子碎了的声音,两个人尖叫着。
他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油瓶子碎了,星竹递给廖水颜,她眼睛看着锅里的菜,一不小心,没接住,摔到了地上。
“还有两个菜没办法炒了,二哥,你去买油吧。”星竹嚷道。
廖水颜忙叫住他,“星竹,还是我们去买吧,你让他一个男人哪里知道怎么买?”
麻利地擦布擦好地板,把油渍都擦了,然后碎玻璃扫到了垃圾桶里。
两个女孩子,说笑着出门去了。
随着门一关,乔向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无边的黑暗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自己的心,一点点切开,一点点吞噬。
疼痛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身体,不可抑制地扩散开。
是的,这个电话是他精心设计的一次试探。
自从泄密事件以后,白兵在刑侦处查,一一过堂,他也在自己的心里一个个过滤着,回忆着,思考着。
白兵临时出去抓捕高兴,除了执行任务的侦察员,当晚的餐桌上只向他具体汇报了。
另外一个知情的人就是许一梅,那是他的妻子,也是公安局的秘书处长,和她说一下无可厚非。
可是,消息究竟是谁泄露的呢?
经过反复的询问和核对,参加任务的十几个人都没有条件通风报信,而且互有证人。
范围缩小到了酒桌上。
许一梅的革命素养和品质,他自然是了解的,正直,无私,久经战争考验。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她把消息告诉了一个与这事毫无关系的人,正因为觉得毫无干连,所以没有上心。
星竹!
许一梅当晚和星竹坐在一起,两个人本来就情同姐妹,加上向文的关系,所以许一梅随口一说,也不足为怪。
但是,事情出就出在这里。
星竹这女孩子,单纯,热情,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胸无城府,口无遮拦。
那晚她看到二哥那么多战友聚会,自己也很开心,一高兴,喝了不少,就在昨天晚上,乔向文看她炫耀廖水颜送给她丝巾,巧就巧在正是那天晚上送的。
他留了个心眼,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星竹想了想,点了头。
坏就坏在这里。
许一梅出于姐妹关系,高兴的事告诉了她,她出于信任,在廖水颜不经意问起的时候,随口一说。
今天一天,军管会成员一直在研究新政fu的事宜,但是乔向文的脑子里缠绕不去的,却是这件事。
他没有把怀疑告诉任何人,怀疑只是怀疑,何况这是一个有着光辉事迹的女英雄、女劳模,而且,自己与她走得比较近。
必须要有证据,否则这事太过重大,太过敏感。
但是,十几年的红色特工经历,早已把他磨砺成为一个对革命无限忠诚、对个人名利置之度外的坚定的革命者,如果是她,如果是自己的问题,他告诉自己,决不能回避。
火力试探。这是他经过一天思想斗争后,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和建议。
刘兰生当然还没有开口,医院里的保卫工作得到了空前的加强。
向阳花如果知道了刘兰生开口的消息,一定会不惜代价再次灭口,他掌握的机密太多,一旦开口,向阳花势必暴露,整个组织势必受到重创。
门一开,两人回来了,他瞥了一下挂钟,五分多钟。
一起吃饭,开开心心的,其乐融融。
他抽空悄悄问了星竹,她说两个人去商店买油,寸步未离。
乔向文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难道,不是她?
“水颜姐,一号我老爸老妈来临江,你有空一起玩玩吧。”星竹看看二哥,又看看她,笑嘻嘻地。
廖水颜细吞慢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似乎在说,这是你妹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他看着她乌黑乌黑的眼眸,突然心里一颤,要真的不是她,要是她真的就是一位见义勇为奋不顾身的女英雄,该有多好啊。
视线交错的一瞬间,他又想到了文静。
两个人的眼睛,何其相似!
“廖老师一号没事,就一起过来坐坐吧,说说话。”他终于发出邀请。
廖水颜听了,笑了笑,那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最近校舍建设进入关键阶段,事情特别多,有空我一定来看看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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