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甫进相府的局促,甚至是有些无礼的四处打量着,这时候黄氏吩咐人去煮姜水,又听诸葛乔说陈斐是女子,不由得换了种眼神看陈斐,陈斐现在呢,就一直在摸下巴,眼神不住的在黄氏和诸葛亮身上来回。
诸葛乔跟诸葛亮汇报完,回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陈斐极为无礼的盯着诸葛亮和黄氏看,他轻咳一声,诸葛亮收回眼神,冲诸葛乔道,“乔儿下去换身衣服来用饭,让孟管家在东厢给陈小姐收拾间房子,其余的事儿不要担心了。”
诸葛乔点点头,冲陈斐使了个安慰的眼神,谁知陈斐又语出惊人,她一把拉住就要离开的诸葛乔,“别弄丢了我的包,里面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那里面可是有她“买”来的各种现代小玩意儿,刚进府的时候被下人拿了去,她总是有点不放心。
诸葛乔闻言紧张的下意识看向诸葛亮,见诸葛亮正将竹简放置在一旁,并没有理会这边,心下大安,冲陈斐点点头,黄氏轻轻的掩嘴笑了笑,“既正好碰上了,不如一起吃饭吧?”她邀请陈斐,陈斐的确饿了,很不客气,“好啊,正好我也饿了。”当然这轻松都是装出来的,最大的威胁是那个不说话的,陈斐决定把自己伪装的更小白一些。
黄氏见此,吩咐人上菜,然后直接拉了陈斐的手,“陈斐小姐家是哪里的?”
陈斐咧嘴一笑,“别小姐小姐的了,叫我阿斐吧。”她瞄了眼诸葛亮,见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心里打着小鼓,心想我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待遇最好的“刺客”了。当然事后小鱼等人听说了今日之事都大呼苍天无眼,想见诸葛亮的成了阶下囚,不想见的反倒和诸葛亮一家人吃了顿饭,成了人家座上宾。
黄氏见陈斐如此,倒是笑了,“阿斐倒是个爽快人,是成都人氏吗?”
“这个……”陈斐挠了挠头,她总觉得有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盯着自己看,这感觉令她感觉很不舒服,恶作剧的念头涌起,她脱口而出,“琅琊阳都人士。”
“哦?”黄氏温柔的笑看向诸葛亮,“倒是和你是老乡。”
诸葛亮瞄了眼陈斐,没吭声,陈斐讨了个没趣,黄氏依旧笑吟吟的,“乔儿来了,一道吃饭吧。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
陈斐转身看向门口,换了身灰色衣服的诸葛乔刚一脚踏进门槛,陈斐看到诸葛乔这身衣服不禁有些怨念,心想着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是穿这么老气,改天私下得提醒一下他。不过陈斐觉得最难以理解的是诸葛亮,她总觉得这气氛太过于安静诡异了,就算是为了“良才”,也不至于跟着吃家宴吧?陈斐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怎么着这位丞相大人也不按常理出牌呢?又在想着那些花痴们到底在哪,陈斐这一顿饭吃的甚不安宁。饭后陈斐觉得诸葛亮应该“审问”她了吧,谁知道诸葛亮吃完饭一个没注意,就没有了影,陈斐总觉得右眼皮跳啊跳的,心中又隐隐的在担忧石头,不知道诸葛亮现在放任自己是不是因为还没有抓到石头这条大鱼。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陈斐的房间和诸葛乔的挨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两间房子,于是诸葛乔顺带送陈斐回去,并且为她准备了一盒“牙膏”,陈斐一听这黑乎乎的玩意是刷牙用的,立刻吓了一跳,“那牙刷呢?”她急问道。
“牙刷?”诸葛乔挠挠头,一脸不解。
“是啊,你别告诉我你们是用手指头刷牙的。”
“……这个,难道还可以用其他什么东西刷牙吗?”诸葛乔有些不解,陈斐挫败了,“那么这玩意……”她指了指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做的?”这膏状物虽然散发着丝丝清爽香味,可陈斐一见着黑中带绿的颜色就觉得一阵恶寒,天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做成的,陈斐觉得在搞清这玩意的成分前宁愿用盐水漱口。
诸葛乔自己也不怎么清楚这玩意的成分,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像是生姜荷叶皂角清盐之类熬制的,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
“这还好还好。”陈斐一听原来是药物牙膏啊,应该还是纯天然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没有牙刷,陈斐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牙刷到底是怎么造的呢?用了一二十年,现在冷不丁要去琢磨牙刷构造,这简单的事物却成了难的了。又想起没影的印刷术和造纸术,还有不知道诸葛亮怎么发落自己,陈斐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刚才还升起改造牙膏制造牙刷的雄心壮志也没了,她推开了诸葛乔,诸葛乔观察入微,陈斐情绪的转变落在他眼里,诸葛乔出手拉住了陈斐的肩膀,“阿斐……”他这样喊陈斐,“你是在担心父亲的态度吗?”
“不是啦!”实话说陈斐是有些担心的,只是现在心中的茫然空荡多于对自己处境的担忧,她总觉得自己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当然也不会把在这个时代遇到的任何困难放在心上,她高兴的时候可以以一种游戏的心态去“调戏调戏”古人甚至是历史,可一旦静下来的时候,又觉得这种欢乐是极其空虚且空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基础。此刻的她因为出现的种种自身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她的心灵出现了短暂的空荡。
诸葛乔没有放手,他将那盒牙膏放下,然后走到陈斐面前,“阿斐,我喜欢你。”诸葛乔在这个不恰当的时机冲陈斐表白,他并不能发觉陈斐真正不快乐的原因,只是性格使然,他自信自己的眼光,也觉得该及时把握这种心灵悸动的感觉。
“喜欢就喜欢呗。”陈斐随口应了句。
诸葛乔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鼓足勇气说的话就得了这么个轻飘飘的回复,他的脸一热,还是坚持的说道,“阿斐,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担心父亲那边,他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的,而且从刚才吃饭看得出,他对你印象还不错。”
“诶,你好烦呐!”陈斐有些不爽的推开诸葛乔的手,“你喜欢我就喜欢呗,关我屁事儿,我要睡了。”
“阿斐……”诸葛乔刚想再说什么,转而放缓了语速,“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下人。”顿了下,他才有些艰涩的说,“是乔唐突了。”陈斐压根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反倒是刚才有句话不经意听进了脑子里,“诶你别忙走,你怎么看出来诸葛亮对我没恶意的?”
当着儿子面直呼老子名字,诸葛乔虽然心中欢喜陈斐,可还是坚持纠正,“丞相的名讳不是随便可以称呼的。”
“不就是个破名字嘛!”陈斐本来心中就不爽,“你不愿意听我还不愿意说呢!有什么稀罕的,刘禅还是刘阿斗呢,扶不起的阿斗!!”陈斐哼哼一声。
诸葛乔登时哑然。陈斐觉得诸葛父子都有病,一个刚见面没几个时辰呢说喜欢自己,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是“贼”的,却偏偏把自己捧为座上宾。陈斐看着诸葛乔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恶趣味的想着诸葛家的人是不是都有受虐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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