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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远听完董大志的话点了点头,“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大志你先回去吧,这边儿不用你担心,我自有法子应对。”
沈清远自是不可能把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开出来的水井白白贡献出来让人随便来打水的。
别的不说,一天24小时院门大开,随便人进进出出这点就不可能做到。
要是那样,他还费劲巴拉的搭围墙干啥。
直接把墙扒了,随便人家进屋上炕得了。
以为人多一起找上门来,他就会妥协就范?
呵,他沈清远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住的,早被人嚼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送走董大志之后,沈清远面色如常的去后院叫几个孩子回屋吃饭。
等看日头差不多了,歇晌午觉的都该睡醒起来了,沈清远揣上一包镇上买回来的烟丝,溜溜达达去了徐里正家。
回来的时候还顺路去了一趟沈乐平他们家。
等第二日一早,打井队来沈清远家上工的时候,正巧碰到拎着铜锣带着几个村里人大摇大摆往这边走的徐里正一行人。
因为要招待来家干活的打井队,所以今日沈奶奶特意安排的大儿媳和大儿子她们一家四口去的镇上出摊,她自己则留在家里给打井队的人做饭烧水。
所以等徐里正敲响铜锣招呼众人在外面开会的时候,沈老太太也被外面的动静吸引出来,披上棉袄站在人群里凑热闹。
“铛,铛,铛!”地窝子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三五成群的从屋内走出来,很快一群人聚集在外面的空地上,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大伙儿静一静!静一静!
今天把大家叫出来是有两件事要宣布。
第一件事,这眼瞅着都三月中旬了,往年这时候都开始给地下种了,
今年虽然是春天来的晚一些,可按照时令也是开荒动土的时候了。
当初你们来的时候就说过,要给你们这些人分地定册。
一会儿各家派个代表跟我去山脚下走一圈,把各家准备认领的荒地跟我这定死喽。
在跟你们强调一遍:今年开荒的地,秋天不收你们的税粮,种多少出息都是你们自己的。
但是明年秋收,各家可就是要按今年认领的土地面积开始交税了!
所以地随便你们开,但是能种多少认多少,要是认领的多了,明年交不上那么多地头的粮税,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情面,直接找官府的人来跟你们要粮要银!”
徐里正这话说完,下面听着的难民们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明年就开始交税,这一年的时间地能养熟么?
到时候产不出多少庄稼,拿啥交税银啊!”
“你没听里正说么,认多少土地都是咱自己说了算。
既然没有要求规定我们必须种多少,那就可着自家能填饱肚子的量来呗。”
“今年不收税,那明年会不会跟咱多要税粮啊?
俺们以前那个村儿就是,那税粮一年一涨,多的吓人!
要不俺们也不能拖家带口的出来逃荒...”
徐里正歇口气的功夫就听见下面已经议论的热火朝天了,赶紧又敲了几声铜锣,把大家的视线重新聚集过来。
唉,要么说他不乐意管这些罗烂事呢,人多了就是麻烦!
说个话都得扯脖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