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给潘又安司琪发夫妻脱籍。
这样,司琪生下的孩子就不在奴籍,虽不能读书,却可以捐官做监生。第三代子弟则可读书出仕。
潘又安与司琪闻讯,双双到萱草堂叩拜贾琏凤姐的提拔之恩。夫妻双双发誓,将毕生伺候贾琏凤姐夫妻。
潘又安完婚后,贾琏安排他们夫妻住在前院,与贾菱林小红夫妻为邻。
贾琏安排潘又安休沐七日,暗自叮嘱潘又安:“时间紧迫,可劲儿造人!”
凤姐也没闲着,日日都有食盒赏赐,司琪潘又安百日享受口腹之欲,夜半享受鱼水之欢。如此这般,过了月余。九月初,吴老爷子替司琪请平安脉,果然摸到喜脉。
潘又安大喜,陪伴娇妻半月。九月底,潘又安不得不告别娇妻,带着大批金银,十名哑仆,秘密启程去了东省地,执行贾琏高筑墙广积粮之密令。
半月之后,潘又安传回信息,已经安排数人,打着酒窖的名誉四处收购粮食,各勋贵家的存粮大半入手,正在秘密修建仓储,一切顺利,请贾琏安心。
贾琏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懈些许。
这日正是十月十五。贾琏正在水井坊翻阅朝廷邸报,蓦地,贾琏顿时警觉起来。却是有人自宁府的祠堂后墙进入荣国府梦坡斋。
贾琏迅速铺开神识,瞬间识破了来人的身份,却是大皇子水澄。这却是于榴?提供了错误消息,大皇子以为贾琏还在梦坡斋的书斋。
贾琏讲错就错,忙着潜行至梦坡斋书斋后院,故作酣睡不醒。
水澄自小练武,鸦雀不闻越过书斋低矮的院子进入院内,顺着于榴?给的路线一路摸进了梦坡斋里贾琏的书斋门口。水澄假模式样,故作风骚,吟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卿本君子,缘何做贼?”
水澄顿时梗住,旋即笑起来:“都尉好口才!”
贾琏慢慢走了出来,笑道:“不过戏言,殿下好雅兴,莫不是我荣府的月亮比西山之月亮一些?”
水澄躬身一礼:“是孤孟浪了,都尉知道,本朝不许皇子与臣子结交,孤有事请托都尉,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都尉谅解一二。”
贾琏伸手一请:“请殿下坐下说话。”
水澄大马金刀的坐在案首。
贾琏拱手施礼:“敢问殿下来此有何吩咐?”
水澄言道:“当然,嗯,道也没什么紧要事情,却是我这些日子观看海疆战报,心中忧烦,可恨倭寇扰我疆土,屠我百姓,我身为皇子却无能为力。这次王检点谏言,孤深以为然,只可惜父皇不以为然。孤几次请求去海疆历练,父皇不允,反说孤少年意气,不知道世道险恶。唉,今日过府,就是想请教都尉,能不能帮孤出个主意,让孤能够去海疆督战?”
贾琏摇头:“殿下恐怕难以如愿。”
水澄大失所望:“孤看你每每能够言语打动父皇,达成心愿,难道没有办法帮助孤?”说着面露愠色:“莫不是你也以为孤没有督战之能?孩儿心性,少年意气?”
贾琏摆手:“非也!殿下金枝玉叶,殿下乃陛下长子,怎会让殿下置身危墙之下?正所为关心则乱,与殿下的能力无关!”
水澄闻言面色稍霁。看着贾琏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孤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心里有些着急。”
贾琏不动声色试探道:“方才殿下说,王检点的谏言可纳?”
水澄点头:“是啊,既然海盗能够从倭寇手里救援王检点,说明他们心向朝廷,本性不坏。还有那个浙江义乌的乡勇,我以为他们可谓抗倭英雄,值得提倡,应该嘉奖。”
贾琏闻言眼眸一亮。
却听水澄继续言道:“孤以为,值此敌强我弱的非常时刻,朝廷正该聚集各方力量,最大限度的打击倭寇。再有,海盗与倭寇都在海上活动,彼此必定互相了解,这正是我们欠缺之处。招纳海盗也算是取长补短。如此一来,一方面增强我方实力,慢慢完善我海战部队,等待时机成熟,再将倭寇一网打尽!”
贾琏拍手:“殿下高才!”
水澄一声叹息:“圣人都说有教无类,只可惜,父皇不喜!以为他们刁滑奸诈,贪婪凶残,不可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