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义气,给了青刃一个鼓励的眼神。青刃又傻眼了,是这花有毒把,这个小姐怎么也不太正常。骆紫君不知道的是,青刃并非寻常小厮,他是公子桓最信任的左右手,在军中的地位堪比副将,公子桓之下,万军之上。也是公子桓亲卫的首领。自己出马那都是手起刀落,杀敌无数。如今这姑娘居然鼓励他去搬花?!一身冷意瞬间散发,不想抬头看见公子桓刀子一样的眼神。“恩,三小姐说的有理,青刃去搬。”青刃愕然,主子一定是哪里不好了,待回去他要问问廖大人,昨日怎么了。
忙活了好一会,骆紫君将这些花从新摆排后,这花园一角瞬间耳目一新,放眼望去高矮错落有致,姹紫嫣红一片舒心。公子桓欣赏了一番,向骆紫君道“三小姐品味出众啊,昨日那副扇面也让在下眼前一亮,如尚书大人所言,在下也觉得三小姐未尽全力啊”骆紫君一直在猜测这个王公子的身份,见他虽然衣着考究但形式做派却随意的很,觉得他最有可能的还是商家子。商人虽地位不高,可走南闯北的商人们见多识广,很多东西糊弄得了官员却糊弄不了这些火眼金睛的商人。想到这骆紫君略略放下了心,明眼人的面前说暗话很多时候是作贱了自己。“王公子好眼力,小女这么做自有小女的道理,讨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啊。”公子桓笑了,其实转念想想就可以理解,光宴上一看就知道骆大人骆夫人各有所爱,一个不被宠爱的小姐,懂得韬光养晦不失为保全自己的一种方式。
公子桓不知道骆紫君当自己是商人,认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才放下心防侃侃而谈,只觉得三小姐落落大方,光彩照人,初次见面的炫目感又再次出现。二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天却忘了时间,他们忘了从安可没忘,心里记挂着,万一被人看到这孤男寡女的对自家小姐名声不好啊,小脑袋一直东张西望。光顾着左右却忽略了地上,一脚踩空了台阶,直直的向前摔去。骆紫君听见从安的惊呼,下意识挡在了从安前面,结果这瘦弱的小身板没拦住从安的倒下,却是被从安压在了身下。公子桓伸着手楞在一旁,不是他眼不明手不快,要是摔得是骆紫君早在他怀里了,可哪有小姐给丫头当肉垫的?完全出乎意料啊。青刃却比主子反应快,赶紧扶起了从安。公子桓也缓过神来,拉起了骆紫君。
骆紫君本想借了力起来就退开,谁知右脚一阵剧痛,险些又摔了,结果公子桓想也没想把人揽在怀里了。从安起来却是没受什么伤,回过神以后一把跪在了地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都是从安不看路,我。。我。。呜呜。”边说边哭了起来。骆紫君一脸尴尬,推又推不开公子桓,自己一个也站不直“我的好从安,别哭别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快起来。”“不,小姐从安有罪,我不该。。呜呜呜。”骆紫君在心里叫苦,什么脱线的丫头,请罪什么时候不能请,你快起来扶我啊!你主子在别人怀里呢!“这不是意外吗?你有什么罪。是那台阶不好,你快起来。”“小姐,你怎么能那么说,都是我不好。”“好好好,你不好,你可以起来了么?”骆紫君颇有些无奈了。公子桓原是有些担心她的脚,看她们主仆一个尴尬,一个只顾自己哭,觉得甚是好笑,这丫头做得好,真好,美人在怀,他不介意她们再墨迹一会。骆紫君一看从安是没指望了,怎么就那么脱线,只能转而希望公子桓明事理了。“王公子多谢,我没事了。”然而她可能想多了,公子桓忍着笑意,装出担忧的模样“怎么会,你站都站不稳,我扶你去亭子里坐着。”从安一听小姐站都站不稳,哭的更无措了。骆紫君真是两眼望天,青刃在一边也是嘴角抽搐,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那么孟浪的人?
走了两步,骆紫君却疼的冷汗直冒,公子桓莫名的心揪了起来,没考虑太多,一把打横抱起了佳人。“啊”骆紫君惊呼出声“王公子,我。。我自己可以走,这不合礼数。”从安这才抬起头,止住了泪“啊,王公子我来扶着小姐就好,您这样可别坏了小姐名声啊。”“不可,就几步路,附近也没人。”公子桓不理她们的抗议,大步向凉亭走去。骆紫君虽有心让他放下自己,可挣扎又不敢,怕这王公子没拿住自己直接摔到地上去。只能任由他一路抱去了凉亭。
待到安置好骆紫君,公子桓吩咐傻了眼的从安,去禀了骆四小姐。自己带着青刃离开回避。骆紫君谢过公子桓,在凉亭默默的等骆紫彤的到来。
骆紫彤听到从安汇报,忙拉着廖敏来了花园凉亭,果然看见骆紫君一身泥坐在亭子里,也知今日不能久留,告别了廖敏,骆府的马车还未来,便借了尚书府的马车就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