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走到一边,便小声问:“哥,是放映员有问题吗?”
郁离冷哼一声:“一个小偷。”
谢翡一头雾水,还想再问,女人已经过来了,“抱歉,麻烦两位稍等一会儿,他马上来。”
很快,一位皮肤黝黑的青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影厅门口,他生得瘦小,气质有些畏缩,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经、经理,找我什么事?”青年声音粗哑得好似积年老烟枪,异常刺耳。
女人淡淡睨他一眼,转而冲郁离扬起职业性的微笑:“先生,他就是今天的放映员,您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他工作上的失误。”
青年额上冒出细汗,急忙鞠躬赔礼。
郁离打量了青年片刻,讽刺一笑:“说对不起就算完了?”
经理只当他想要赔偿,强笑着说:“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
“我觉得他应该接受再教育。”
于是一刻钟后,谢翡再次见到了妖管局南山市分局的局长。
刘天常收到郁离的消息后,飞速赶来影院。他先出示了警官证,接着以违反治安条例为由铐走了放映员。
在其余工作人员惊诧的目光下,他从容来到郁离跟前,压低嗓子说:“郁先生,我正想去找您,有件事……”刘天常扫了眼周围的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郁离拧眉:“干嘛?我正在约会呢。”
他可是还要和翠翠去看下一场电影的。
刘天常一噎,视线停留在距离郁离最近的一位女性身上,对方立马站远了些,反倒是谢翡尴尬地笑了笑,“哥,我再去夹个嫡长女,你们慢慢聊。”
郁离干咳一声,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随后,影厅工作人员将办公室让了出来,郁离找了张沙发坐下,双手环胸,趾高气昂:“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刘天常不敢跟着坐,索性站着汇报:“前天市公安局移交来一桩连环杀人案,想让我们排查一下有没有非自然力量的干扰。”
案件死者共有四位,一位是某外企中层管理人员,男性,48岁;一位是某地产公司董事办助理,男性,23岁;剩下两位都是无业女性,一位24岁,一位52岁。
“根据市公安局的调查,已有充足证据显示四起案件的凶手系同一人,但他们排查了四名受害者的社会关系,没有发现任何共通之处。目前可知凶手为男性,年龄在20-30岁之间,身高180cm以上,体格强壮,是个左撇子……”
刘天常细细介绍了凶手特征,又说:“之所以转移到妖管局,是因为除了第一起案件有监控拍到了嫌疑人的背影,其余三起案件在附近监控完好的情况下,没有拍到任何有作案嫌疑的人,凶手就像拥有了隐身能力……”他神色凝重道:“而且凶手作案频率越来越高,市公安局担心会有下一名受害者出现,所以递交申请要求我局辅助调查,但……”
“但你们什么都没查到?”郁离凉凉地问。
“呃,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凶手的作案手法与普通人无异,虽然力气比较大,但也在正常范围之内。”刘天常面有愧色,“不知道郁先生能否帮忙分辨?”
“我得看看尸体再说。”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们安排。”
“可我还在约会……”郁离面色犹豫,他知道正事要紧,可终究有点不甘心。
“我们这边准备也需要一点时间,等您看完电影也来得及。”刘天常非常体贴地表示。
“行吧。”
刘天常先一步回了局里,郁离找到谢翡时,对方怀里抱着只小黄鸭,见了他笑嘻嘻地说:“嫡长女没有,庶长子倒是有了。”
“哪里来的庶子?”郁离冷酷质问:“难道以我的人品还会出轨不成?”
谢翡一时没搞懂郁离的思维逻辑,等反应过来后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熊猫是嫡枝,鸭子是旁枝……”
郁离嫌弃地盯着小黄鸭,“它也就配当个书童。”
“……”
郁离要求重新观影,工作人员不敢怠慢,立刻给安排上了。
等入座后,谢翡发现偌大的影厅里观众只有他们,等于变相包场了。见电影还未开始,他便问:“哥,那个放映员是什么妖?”
他一见到刘天常就明白了郁离反常的原因。
“乌鸦罢了。”郁离不咸不淡地说:“那女的身上沾了妖气,我一闻就知道她和乌鸦接触过。”
谢翡恍然明悟,印象里乌鸦的确是很喜欢恶作剧的一种鸟,估计放映员觉醒血脉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以至拿工作来冒险,“可他这么做也不犯法吧?”
“那是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他的行为存在一定危害性,妖管局知道怎么处理。”
谢翡一想也是,万一遇到有心脏病的、或者胆子小的,说不定就会出大事。而且半妖不同于人类,危害性也远大于人类。
可他还有一点迷惑之处:“你之前为什么说他是小偷?”
黑暗中,郁离眼波深处燃烧着两簇火苗,似是想到了极为生气的事,“以前我住在寺庙时,庙里养了不少乌鸦,那群倒霉玩意儿每每筑巢都要偷我东西!”
谢翡心下好奇,随口问:“偷你什么了?”
“偷薅我p——背、背上的毛!”
作者有话要说:寺庙乌鸦:薅最贵的毛,搭最豪的巢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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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偷熊猫的毛见wb:李思危sweety(请审核仔细看我只是转发熊猫图片,没有不和谐,没有违反晋江锁文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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