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趿着拖鞋敲响了郁离卧室的门,等了半天没反应,索性直接推门进去,就见他哥抱着被子睡得像头死猪,难怪一直不接电话,急得刘天常转而打给他。
想想也正常,郁离平日里作息很规律,虽不至于赖床睡懒觉,但每天都会保证8小时睡眠时间。
再说了,熊猫本来就爱睡觉,尤其天还这么热。
“哥,姬滕找到了。”谢翡弯下腰,推了把郁离。
郁离睡得正熟,大半张脸都陷入枕头里,这会儿一只眼稍稍睁开,又困顿地闭上。
“哥哥,刘局还在等你呢。”
“嗯。”
郁离模糊地应了声,缓缓坐起身,就听谢翡半开玩笑地问:“要伺候你穿衣服吗?”
郁离脑中登时浮现出黑袍男人拿着小衣服追着个光屁/股小童到处跑的画面,恼羞成怒地说:“休想窥伺我的身体!”
于是,谢翡就被赶了出去。
等郁离洗漱收拾好,明显还有些精神不济,连鞋都穿错了,出门时甚至撞到了头。
“哥,你真没事吧?”谢翡担忧地问。
郁离揉了揉脑门,冷着脸说:“我能有什么事,瞎操心。”
可谢翡实在放心不下,又抢着当了回司机。
路上,他见郁离始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没有半点大战来临前夕的紧张,不免有些着急。
凌晨不堵车,两人很快到了火车站。
临下车前,谢翡突然叫住郁离,“哥。”
郁离解开安全带,困惑地看他一眼,就见谢翡倾身靠了过来。
不好意思观众朋友们,我要copy《战狼2》女主了!
谢翡不由分说地吻住郁离。
起初郁离还愣愣的,随即耳根染上粉色,却也不曾拒绝谢翡的主动,掐着对方的腰肆意回吻。
两人分开时,谢翡眼里似蒙上一层雾,喘着气问:“哥哥清醒点儿了吗?”
郁离唇间溢出一声笑。
谢翡心下一松,“加油。”
郁离亲了亲谢翡的脸,推门下了车。
车门一关,郁离扣上顶帽子,压了压帽檐,再抬头时,眉宇间敛去了温柔,只余凌厉如冰刀雪剑般的锋锐寒意。
见刘天常迎了上来,郁离问:“那个鸡疼还是鸭疼的人呢?”
刘天常眼角一抽,“在站台,周围都是我们的便衣。”
“他就没发现?”
“应该没有?”刘天常不是很确定:“一直在摆弄手机。”
郁离嘲讽一笑,“走吧。”
站台上只有零散十来个人,不过这会儿才凌晨五点,姬滕搭的那班车又非始发站,倒也不奇怪。
此时,矮小的男人正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
站台昏黄的灯光自他身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似来自深渊的一道裂口。
“你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
姬滕突然开口,仿佛武侠片中矗立于紫禁城之巅的绝顶高手。
郁离脚步一顿,终于从对方营造出的装逼氛围中感受到了一点大boss应有的排面。
下一刻,姬滕缓缓回头。
两人目光相触。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28岁的?”
“……”
姬滕脚下一滑。
附近的便衣很艰难地憋住笑。
“未免脸皮太厚。”郁离无视姬滕便秘般的脸色,犹自发刀。
“你——”姬滕积蓄的气场一散,顿时从神秘高手沦落为菜市场为了一毛钱吵架的糟老头子,他气得跳脚,正欲反唇相讥,忽然抽了抽鼻子,“你是纯妖?”
郁离自然也闻到了姬滕身上散发的气味——的确是一股子土腥气,还隐隐透着腐臭,像是封存在泥地里几千年的老尸,却没有妖气。
他皱了皱眉,“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姬滕微微眯眼,挤出眼角几条深重的鱼尾纹:“你的气息很熟悉,我似曾见过……”
郁离心中一凛。
“食铁兽!”姬滕猛地瞪大眼睛,“你、你是蚩尤的坐骑!”
郁离大惊!
“你居然还活着……”姬滕不可置信地喃喃低语,随即环视四周,“你和这些人是一伙儿的?”
便衣们这才知道,姬滕早就发现了他们,只是在配合他们演戏。
如此,他们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当即散开来,将姬滕团团围住。
“呵呵,你即为蚩尤坐骑,享尽九黎族人的供奉,为何要背叛你的主人?”姬滕并未将便衣们看在眼中,一双饱含风霜的眼中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你主人乃炎黄二人所杀,你却为炎黄子孙做事,如此不忠不义,果然是头畜生!”
“我呸!”郁离自打听见他倒数第二恨的名字,心里的火就蹿起来了,如今姬滕一口一个主人,甚至贬损他为畜生,更是气得血液上冲,失去理智:“要不是那个尖角怪借着一盆奶拐骗了年幼不知事的我,我又怎会受人奴役,成为他的坐骑!”
四周突然安静,所有人仿佛都被施了沉睡魔咒。
刚停好车赶来站台的谢翡听到这句话,顿觉眼前一黑,他心知郁离是激愤之下脱口而出,根本没过脑子,事后必然羞愤欲死。
为避免他哥继续自曝黑历史,谢翡抢过旁人手中的喇叭,大声提醒:“哥!”
郁离猛地回神,表情一点点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翠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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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有读者没看过《战狼2》,这里解释一下,吴京在最后决战解救人质时,女主忽然抱着他,两人表演激烈一吻,全电影院嘘声。
以及,这篇文的灵感来自朋友发的段子:当年逐鹿之战蚩尤之所以会输,是因为黄帝在埋伏区域放了很多盆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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