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数上比荆州军少了整整万人。但王冲带来的两万人马皆是锦帆精锐,自不会将这小小的差距放在眼里。
对于王冲的决定,诸将亦都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锦帆常年以来的不败战绩,已让他们不论面对任何强敌。都足以面不改色。
另外一边,得知锦帆援兵到来的消息,身在邾县城中的王威,也立即召来诸将商议对策。
“诸位,如今王冲亲率两万大军来援,不知诸位有何应敌之策?”
黄祖道:“将军,王冲虽然骁勇,但对方兵力毕竟远不如我们,末将以为,我们应当主动出城迎敌!”
黄祖此言一出。对面的蔡瑁当即冷笑道:“王冲自出道以来,尚还未逢败绩,他的能力之强,我虽未亲眼见过,但亦知彪悍异常,黄将军真的以为,我们光凭这么点人数上的优势,就能战胜对方吗?”
“荒谬!”黄祖一双虎目死瞪着蔡瑁,“还未战,岂知我们不敌?若所有人都似蔡军师你这般懦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这仗我们还打什么?不如直接率众向锦帆投降算了!”
蔡瑁嗤笑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据城而守会相对比较稳妥,若贸然出战。万一不敌,别说邾县,怕是连西陵都保不住!”
黄祖嘲讽道:“我看你是被锦帆杀怕了吧?”
蔡瑁毫不示弱道:“经历过连场败绩,黄将军莫非还没吸取教训吗?”
“你......”
“够了!”这时,王威猛一拍案,大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如今大敌当前,我们本该众志成城,似你们这般争锋相对,吵吵闹闹,究竟成何体统!?”
王威是一员老将,已年过五旬,双鬓斑白,或许他的能力并不算很高,但至少以他在荆州的威望,已足够压住黄祖、蔡瑁二人。
见王威动怒,黄祖、蔡瑁二人只得悻悻的闭嘴,王威见此,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默然不语的文聘:“仲业,不知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文聘想了想道:“将军,锦帆骁勇,世所皆知,然未战先怯,却与军心不利,所以末将觉得,不若先出城去与锦帆战上一场,若是能胜,那自然皆大欢喜,而若是不敌,我们到时再据城而守也为时不晚!”
“文将军言之有理!”黄祖闻言乐呵呵的笑了,还顺便向蔡瑁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蔡瑁脸色涨红,恶狠狠的瞪着文聘,要知道最初,可是蔡瑁一手将文聘提拔起来的,可谁知关键时刻,文聘竟胳膊肘往外拐,偏向了黄祖,这让素来小心眼的蔡瑁恨的牙痒痒,在心里直把他骂成了白眼狼。
文聘并不知道蔡瑁已经默默把他拉进了自己的黑名单,不过就算知道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所说的一切,只是根据实际情况出发,与他自己而言,他绝对是问心无愧的。
王威点点头,决定道:“仲业之言,亦是我之所想,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且由蔡军师领兵五千留守,其余人等,则随我出城迎敌,与锦帆贼子决一死战!”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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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六月六日。
锦帆与荆州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出城迎战,双方在黄冈一带遭遇,数万大军在开阔地排列开来,旌旗飞扬,战鼓喧天。
王威驱马出阵,提枪遥指王冲,大喝道:“王冲,我荆州与锦帆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无故返我境地!?”
锦帆阵前,王冲骑在白云马上,听着王威作为弱者的申述,脸上不由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大声回道:“本将早就警告过你们,莫要收留那沽名钓誉的刘备,否则便是与我锦帆为敌,可谁知你们丝毫不把本将放在眼里,如今发生的一切,皆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王冲这话摆明了就是借口,因为就算没有这档子破事,锦帆出兵荆州也是必然,不过这件事,至少也给了他们一个正当的出兵理由。
王威险些被王冲的无耻气晕过去,就这么点事,值得锦帆如此大动干戈吗?
可惜,王冲没有再给他继续申辩的机会,对着一旁的赵云道:“子龙,且上前邀战,打压打压敌军的士气!”
“诺!”赵云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双腿一夹马腹,‘火云追风兽’便化成一道闪电疾驰而出,大喝道,“锦帆赵云在此,何人敢来受死!?”
王威脸色一僵,回头看向麾下诸将:“何人愿意出战?”
“末将愿往!”军阵左侧,一名偏将纵马出阵,提刀迎向赵云。
“跳梁小丑!”赵云面无表情,飞马上前,只一个交错,便已将此名荆州偏将刺与马下。
赵云立马挺枪,宛如绝世战神般不可一世:“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送死!?”
王威见此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难堪的复问道:“还有何人愿意出阵?”
众将面面相觑,竟再无一人出声。
文聘见此叹了一声,驱马出列道:“末将愿往!”
王威脸色一变,犹豫的点了点头:“仲业当心,若是不敌,可速速退回!”
“诺!”文聘应了一声,骤马来战赵云。
“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赵云淡淡一笑,快马迎上文聘。
铛——
两马交错,两人硬撼了一记,文聘身子微晃,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因为只此一次交锋,他便知道,自己的武艺绝非赵云对手。
“再来!”没有给文聘任何的喘息机会,赵云回马再战,枪势犹如疾风暴雨般将文聘笼罩。
文聘憋红着脸,咬牙死死支撑,不过看其狼狈的模样,显然支撑不了太久。
王威很看重文聘,见势不妙,当即大声下令道:“全军冲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