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半人半鬼’,其实实情就是君澈这张脸是被他爹君夏言亲手抽毁,才造成今天的阴阳脸。而君夏言会出现在青丘,完全拜‘太子太傅之子甘入青丘做龟.公’这条流言所赐。”
还真是流言满天飞,这也怪不得会造成今日门可罗雀之悲惨现状。御无痕笑够了,拍着胸口直安抚自己,另有疑问:“这次狐爷居然不做处置?”可以一力挑起青丘荣衰的神秘所在,之前不是什么大阵仗都摆平过吗,这次是怎么了?
好,问到重点了。藜朵朵不在意啊,很是不在意啊:“这次狐爷什么动作也都没有,只是将青丘和秦宫全部停业休息,再无动作。”
“什么都没有?”御无痕就不信了。可是他名满楼的消息其准确度可不是假的。
手掌按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挎包上,藜朵朵早已准备多时:“狐爷确实是什么都没做,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发生任何状况。”这点关子还是不会对自己主子卖的,直言道,“狐爷永不出屋的茅草屋里,出现了个男人。”
男人?御无痕回忆了一番自己对狐爷的所有印象,好像报道指出狐爷对外不多的几次露面,衣着确实是女人没错。那么暗藏个男人也不算什么。“那男人相貌如何?”
“绝色。”只有这一个评价,藜朵朵从挎包中取出那男人的画像,交到御无痕手中。
瞬间看直了眼,御无痕抬头左右看看,这屋中一种美色顿时失了彩,心如啼血:“本座可不可以把名满楼给她,让她把这个男人让出来?”有绝色若此,他御无痕便是抛弃一生荣华又如何!
挑起自己头发看了看,哪里如画中之人美艳如火:“我怎么没想到若是一头红发也可以艳若如阳呢。”
赶紧把画像抢回来,藜朵朵可不想自己每天都看着一个红毛妖怪跳来跳去的耍花痴。对着自己主子恶狠狠一瞪眼:“死心吧,这个男人在狐爷屋中只出现过一次,早就消失无踪,找都找不到了!”
哈哈哈哈!看得见吃不着,心痒痒了吧,郁闷坏了吧。该!让你整天欺压我吃冰糖葫芦的权利。
我管你,失踪什么的,我才没听进耳朵里。御无痕支头望天,遐想无限:“若此绝色归本座所有,本座也什么都不做,日日陪伴他身边左右,沏茶递水,嘘寒问暖,甘做牛马。”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璧月棠终于忍不住了,当着青丘人的面公然议论青丘狐爷,要不要嚣张到把别人都当做死人啊。才想从君澈身上挣下来,耳中却听到御无痕抢先说了一句,预谋已久的话:“那么,这流言若毒,究竟源头为何?”
藜朵朵未语先笑,蹦蹦跳跳的来到君澈面前,冰糖葫芦竹签锋利如剑,直插向他眉心:“大哥哥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名满楼。这些流言谣传儿歌,可统统出自你手。”灿瞳光芒流转如玉般灵动,口中更毒,“可怜你养父老则老矣,竟如此被你耍的团团转,晚节不保呢。”
只因坐在君澈怀里,璧月棠明显感觉君澈胸口一紧,呼吸顿了一顿。却又瞬间松弛,阴阳脸上勾起笑容,一半暖若三春之阳一半阴若数九冰窟,软着声音回答:“乖朵儿,你的消息很准确,名满楼不愧为名满楼。”
“多谢夸奖。”御无痕主动将话接过来,自是理所当然,“这话我已经听过很多回了。”
听他们随意而笑,此事不过儿戏一般无所紧要。但是璧月棠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无法纾解。
不是没有想过能把流言传的这般如火如荼,事后必有黑手。而君澈这个天下一等一的无赖,绝对是第一人选。但是见他跪在君夏言面前轻唤声“爹”,见他被打至血肉横飞却仍不闪不躲,见他不惜在李孜省面前献宠邀媚,他何苦如此?
他是太子身旁第一得力幕僚,入幕之第一心腹,何苦如此?他一笔墨字可换千金,世人苦求不得,何苦如此?
她还记得他曾怎样在自己面前绕发自骄“心若玲珑,貌比花娇,出则掷果盈车,卧则蝶伴花眠。”那是怎样的“才色双全”;她还记得他又是怎样跪在君夏言面前,手捧奏折,纵使老父目赤唇紫,亦说出“不孝子君澈,已替父亲大人拟好奏折……父亲大人告老回乡。”
这政局有多叵测,无数手段使出来,你难道不是只求老父早日回乡得享晚年。可是何苦?何苦要毁灭自己?何苦在世人前将自己摧毁殆尽?不过是脱离朝廷!不过是辞官回乡!何种手段不可得?何种言语不可说?
为何?究竟为何?
“你们……你们有何立场这么说他!”一句话都无法说得连贯,南宫冥屺实在是被藜朵朵所说之话气得不轻。挣扎着要洛岚扶自己起身,君澈从不屑旁人如何看他,可是他南宫冥屺却决不能容忍有人不过是凭着几句话便武断君澈的为人。
更不容许有人随口污蔑君澈!
抬手,不过一个眼神君澈便制止了南宫冥屺的举动。手指在璧月棠郁郁不欢的容颜上微微勾画,勾画出道道微笑,君澈眼眸幽暗,恍若深渊轮回:“堂堂名满楼天下第一公子在我面前演了这许久的戏码,无非是想在我面前亲自验证自己的实力。想来无痕公子该是有事才找上门,不是吗?”
“啊~讨厌啊,本座好不容易才这么玩心大起的。”支颊点眉,御无痕笑容狡黠透出分阴森,“不过,本座可真喜欢你这双眼睛。”